那几眼正巧让敖洺瞥见了,她立即笑呵呵说道:“本日还是小丫头第一次见过乌雅,来来来~~~由我引见……这位是铁鹰帮的乌雅前辈~~~这位是卉卉的大徒儿乐丫头~~~今后乌雅可要多多关照小辈啊~~”
“聆儿乖~~~”面对着大徒儿,卓卉君规复了驯良可亲,“既然来寻师父,想必是有要事,聆儿陪师父一道用午膳,我们吃茶时再说。”
自帝都一起奔赴入得泾州地界,已是时节瓜代夏末秋初。
只听那人飒爽笑道:“还是你这小丫头细心体贴,好生歇着养足精力,十今后中午,城外荷花塘。”
次日,乐聆音卯时三刻起家,洗漱换衣用了朝食便出门闲逛散心,傍晚之前返来,用了晚膳以后或是看书或是作画,到了戌时三刻即沐浴换衣寝息。前面那几天都是这般规律的作息。如此旬日下来,虽说仍显肥胖,但气色倒是精力了很多。
“你细心些。”卓卉君看了眼敖洺,遂联袂乐聆音一跃而起踏上船面。
“你管你撑船。”卓卉君瞪了敖洺一眼,言罢拉着乐聆音的手腕与她一道坐了,看着她的面庞心疼言道:“聆儿怎地如此清减?可有好好用膳?”
“尔等速速查清卓阁主踪迹,后日正巳时来报。”
“报。”乐聆音将小瓷瓶支出袖间,斜睨院中西南角那一团浓黑,安闲不迫又不怒自威。
传闻说,乌雅性子孤介,若非亲人或仇敌,甚少有人见过她的实在面庞,有人说她一身煞气满脸横肉,也有人说她判定凶暴喜怒无常,众说纷繁之下独一能认定的是,若乌雅要对人脱手,必会先遣乌鸦去报信,久而久之江湖世人便用‘乌鸦’唤她。
伏于暗处的四个近卫一身盗汗脸孔严峻,虽说都是从皇室暗卫中挑出的顶尖精英,却无人发觉方才那位来者且任其来去自如,这无异于狠狠抽他们耳刮子!故而个个现身跪地,叩首请罪。
看着乐聆音从小长大,卓卉君早已视她如己出,见得大徒儿固然身形薄弱但容光气韵尚可,在她的撒娇声中间间的担忧去了一大半,顺手往荷花丛扭了个莲蓬下来:“想来聆儿来得早,还未用过午膳,师父给聆儿剥莲子吃。”
忽闻一声乐响由远及近模糊传来,不久即见有一叶扁舟自荷花丛平分水而至,一人立于舟尾撑杆,一人坐于舟中吹笛……乐聆音凝神望去,那泛舟吹笛之二人恰是敖洺与卓卉君。
乐聆音从记事起还是头一回见地恩师那副神态,不由弱弱唤了声:“师父.......”
无法一笑摇了点头,卓卉君悄悄拍了拍乌雅,转头对着敖洺皱眉:“你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就不会说些好话来?”
“你要叫谁返来?”
西南角那团浓黑得令以后马上悄无声气退去,整座院子里头只要月上树梢冷风习习。
三言两语看完,敖洺嗤声一笑:“你父亲还真是会推托活计~~~”边说边催动内力将掌心纸条化为粉末,又看了眼卓卉君,略微扬唇,接着对乐聆音说道,“既然你父亲是要我帮你去寻人,那便去帮你寻来,也好了了你的心愿。”
黑里俏女子轻声一笑,点头道:“天然是有的,乌雅叫厨子已然做得了几道菜式,三位这边请……”
乌雅,乌鸦……本来这位候立于船面上等候客人的黑里俏女子,竟然就是铁鹰帮帮主乌老迈的独生女儿!
“.........禀殿下,俾人已将手札投送至一览顶,流水阁侯牧之说卓阁主云游在外仍未返来,那封信临时由他代收。”
本觉得是要去一处船埠登陆,谁知敖洺将小舟越撑越远,直到有些水流湍急了这才看到一艘船舫位于火线江面,只见敖洺手中的那根长杆往河底轻巧一点,小舟似离了弦那般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