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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诲学问是一回事儿,拜师却又是别的一回事儿了。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师徒名分坐实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像他的授业恩师,当初就能在他父母健在的环境下,替他安排婚事。当然,他也没决然反对就是了,可甭管如何说,正式拜师是一件很严厉的事情,毫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够定性的。
能不活见鬼吗?想想平日里周家阿奶那日天日地的性子,再看看今个儿她那柔情似水的模样,说活见鬼都是轻了的。
“阿奶……”
“阿奶,我跟谨元过得很好,你不消替我担忧。再说,我只是嫁到了县城里,实在也不算很远的。转头得了空,我还能够回村里瞧你,无妨事儿的。”可贵见周家阿奶暴露脆弱的一面,周芸芸从速上前紧挨着阿奶坐下,一叠声的劝着。
先前,周家阿奶带着家里的男丁们跑去县城里帮孟秀才清算新房时,因着时候过分于严峻了,经常过夜在县城里。别说两三日了,七八日,乃至半拉月才回村里一次都是平常,实在是没啥好惦记的。
可如果直接除了名,倒是跟那家子完整没了干系,换句话说,存亡病死再无任何干联,哪怕今个儿真有事儿,大伯娘也不能再回娘家了。
哪怕她已安然无恙,哪怕结局都好,可要说完整不怨那是假的。可王家那头既然已经表了态,只怕周家也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了。
这一精力,她就忍不住开骂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愣着做啥?没听到好乖乖返来了吗?大金!说的就是你!另有三囡,你阿姐对你多好啊,这才没两天你就把她给忘了?还不快去外甲等着!!别管那只傻鸟了!”
也罢,摆布现在的周家也不缺那几两银子,买就买了呗,平日里还能赁给村里人或者佃农们干农活,倒也不至于亏蚀。
“谨元?”周家阿奶猜疑的反问道,“孟秀才不是叫那啥竹吗?”
“能咋地?没咋地。”周家阿奶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