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阿奶您说啥都是对的,我听您的!”
二山子嘴角略抽了抽,护着自家媳妇儿和儿子们退后了几步,跟年老迈嫂和侄子侄女们凑到了一道儿,远远的望着他爹发飙。
“阿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叫那蠢妇欺负三囡的!她如勇敢来,我就打得她哭爹喊娘的,保管叫她亲娘都认不出她来!!”
二山子本来是有些懵的,他倒是清楚自家阿爹手头上是有一笔钱的,因此懵是懵的,却不至于完整堕入绝望当中。再一个,他太清楚自家阿奶的为人了,现在之以是能狠下心肠将他们这一房人轰出去,那也是因着他们必定死不了。换句话说,真要到了没体例的时候,再来求求?或者更简朴,他带着妻儿直接跑了便是了,一个大男人还养不活自家妻儿?
这年初,当爹的打儿子是常事儿,当相公的打婆娘更是浅显到不可了。哪怕这巷子里来交常常的人们都立足张望,却没有一人上前劝架或拉架。一则是这类事情并不奇怪,二则倒是很多人已经盯着看了好久了,哪怕并不晓得事情的原委,那也大抵的听到了某几个关头词。
彼时,周芸芸和三囡正围坐在炕上,就着屋里洁净的水和巾子给周大囡擦脸上、胳膊,乃至身上的伤口。
“周二山你个混蛋!!你没见到你媳妇儿打我吗?你妹子打我,你阿奶打我,这会儿连你媳妇儿都敢对我伸手了!你如果我儿子,就立马把她给休了!!!”
本能的忽视了那笔被花去的一百多两银子,归正这会儿秀娘满脑筋都是四千两银子,她并不清楚公公手头上另有一笔钱,只道是真的被周家阿奶轰削发门了。惊骇和绝望,以及对年幼孩子的心疼顿时占有了她的心房,这时候再希冀她恭敬婆母兼姑母……
……
周家阿奶微微点头,她太清楚自家这三房的性子了,二房和三房确切无能,却少了那一股子冲劲和狠劲,如果太承平平的过日子,那绝对衣食无忧。可一旦有人豁出去不要脸硬是歪缠了,他们恐怕都没体例。
这会儿见老婆捂着脸哭开了,二山子赶快凑上去安抚道:“秀娘你别哭了,没事儿的。我们家另有银两,做买卖的方剂我也记下了,转头我们先寻一个落脚的处所安设下来,再渐渐想将来的事儿。放心,有我在,你和儿子们都不会有事儿的。”
特别是周大囡。
杨树村被水淹了,自家除了一些贴身物件外,乃至连粮食都没有拿出来,虽说她这些年是积累了点儿钱,可如果没法回村,单在县城里过日子,恐怕没多久就要弹尽粮绝了……
两刻钟后,俩人终究因着又痛又累,而挑选了临时停手。
也许是这话媚谄了周家阿奶,阿奶可贵冲着周大囡露了个好脸,且高低打量了她一番后,道:“明个儿一早叫三河去隔壁街的医馆里买罐膏药,你也从速好起来,就你娘那德行……哼,保不准转头还会上门来闹腾!到时候,你就直接给我脱手,摆布你早就不是老周家的人了,她能拿你咋样?”
比方,四千两银票。
“啥?她真的毁了四千两银票?”不愧是一脉相承的人,周大囡的确跟她娘、她二嫂兼表姐一本性子,直接将数量化零为整。当然这么说也没错,毕竟大伯娘最后从二房抢走的就是整整四千两银票,只可惜那银票已经完整泡汤了,“那但是四千两啊!!她咋不去死呢?”
得了,啥都不消说了,单凭头一点,就足以叫民气生怜悯了。另有人忍不住跟熟悉的街坊窃保私语,只道如果家里的婆娘毁了银子,莫说四千两了,便只要四两也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院子外头的喧华声,周家阿奶恨得牙根痒痒:“自个儿立不起来怪谁?我咋就生了这么个废料蛋子?该死上街要饭去!你们给我听着,甭管今后他们那一房落到了这么境地,哪个都不准伸手帮手!记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