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藐视了这个稻桩,虽说这玩意儿并不奇怪,可用处倒是真很多。像铺床、盖房、引火,另有扎草靶子、搓粗绳、编草鞋等等,哪怕这玩意儿再多,因着需求用到的处所更多,即便自家用不了,晒干捆扎划一后也能拉到镇上卖钱。
“那头的水田看着比我们家还好,有七成都是上等的水田,瞅着就格外的肥。就算未曾在水田里养鱼,我看要抽穗也不难。不过,全数抽穗估计是不大能够的,特别邻近田埂的那几块劣等田,水是没放,看着已经半干了。”
听周芸芸这么一说,周家阿奶就放心了。自个儿的孙女自个儿晓得,就三囡那丫头,这一年来看着倒是精了然很多,可骨子里就是个傻的,何况三囡又没干过农活,她晓得甚么是稻桩抽穗吗?
只是,再生稻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头一回呈现?
并不是统统稻桩都会长出再生稻的,起首有一点,稻桩必须完整的留下,详细留多少周芸芸并不敢必定,不过依着周家这环境判定,留下约莫三分之一应当是有需求的。再一个,田里必然要肥,如果营养跟不上,或者在第一季收割后直接将水排洁净,那根基上就没戏了。
关于再生稻,周芸芸只模糊记得算是古种,而非当代野生培养出来的变异种。除了这个,其他的影象就更恍惚了。
周芸芸不大明白这里头的环境,究竟上她连本身究竟是否处于实在的汗青中都不大清楚。怪只怪杨树村太偏僻,这里的升斗小民也向来不存眷朝堂之事,你去问他们当明天子是谁,他们绝对一问三不知,倒是问起家长里短能回你一车的话。
游移了一瞬,周芸芸道:“我是想着,老树还能着花呢,稻桩抽穗奇怪归奇怪,也不算啥罢?再说了,也许人家本身就能长两回的,只是因着往年大师都太勤奋了,一到秋收就把稻子给割了,割完了就算没立马放水,也都会将稻桩拔得一干二净。这么一折腾,它就是本来会抽穗,稻桩子都拔光晒干了,叫它往那里长?”
就算劣等田全废了,剩下的一百来亩水田如果全能再长一季,那该收成多少水稻啊!!
待回了家,周家阿奶顾不上吃晚餐就将仨儿子并周芸芸一齐叫到了后院里,关上过道的门,直截了当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路上,周家阿奶叮咛道:“这事儿除了你以外另有哪个晓得?”
似是看出了她的设法,周芸芸又道:“这也没体例呀,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端方,要不是本年我们家忙成这般,指不定老早就将稻桩拔洁净了。”
幸亏这会儿固然已算是晚间了,可春季里玉轮极其亮堂,加上从周家到水田那头原也没多少间隔,又是平日里走惯的,俩人一起上也没说啥话,这一口气不断歇的赶到了田里。
“起初是三囡跟我一道儿下田捞鱼的,不过我瞧着那丫头该是没往内心去,一心惦记取鱼呢。”
秋收那会儿,周家忙着鼓捣旋风薯塔,等好不轻易停了薯塔的买卖,百口长幼齐上阵将稻子收上来了,周芸芸又闹出了麻辣烫这回事儿。倒不是她用心折腾家里人,而是当时她自个儿也曲解了,想着粮食都收上来且已经晒干脱壳了,该是没啥事儿了,倒是一时健忘田里另有稻桩。
幸亏,在最后的愣神后,周家阿奶倒是听明白了,她不甚在乎的道:“白得的怕啥?再说,这事儿如果成了,转头奉告张里长,叫他去上头支会一声,也许转头还能给我们家很多好处呢!”
顾不得其他,周芸芸放下苦衷,忙跟着三囡一道儿捞鱼,看着差未几够数了,姐俩才仓促回家。
买水田的事儿临时不断,摆布已经钱货两清了,江家昨个儿就筹办解缆了,就算忏悔也来不及。至于稻桩抽穗一事,周家阿奶让周芸芸细心报告了发明的过程,以及扣问她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