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环境下,相看订婚都是男方主动的,当然不会明着来,多数是打着问候的名头,去女方家里做客,或者去女方远亲家中拜访,借着机遇悄悄的打量一眼。如果对劲,这婚事就成了,即便没成,也会奉上呼应的糕点果子。
没了心头的重压,又因着家里已经不繁忙了,打从十一月后,大金就埋首爆米花机的制造中。虽说他也有其他几个近似的东西,不过既然这个获得了阿姐的夸奖,大金很但愿早些将东西鼓捣出来给阿姐瞧瞧。
堂屋里,周芸芸和大堂嫂面面相觑,半晌,还是大堂嫂先回过神来,伸手重推了推:“你去外头瞅瞅,别叫大金真被揍了。”
周家大伯也没体例,虽说他也感觉这女人模样有些寒伧,可村里的女人不都是差未几的模样吗?黑是黑了点儿,那申明打小没少下地。壮也是壮了点儿,可身子骨健壮那是功德儿,起码无能活也能生养。
果不其然,等周家世人连续返来后,林婆婆她侄女的身份也就垂垂明朗了。
“叫她自个儿去埋个红薯呗。”周芸芸才不在乎这个,比起三囡阿谁馋嘴爱哭鬼,她这会儿内心惦记的倒是大金的爆米花机。
可惜,再坚固的兄弟情也会遭受叛变,归正二河已经按下决计,起码在过年前,他都不要再理他堂哥了。
二河终究瞧出不对劲儿了,可他也是个直性子,只开口就问:“你咋了?都要娶媳妇儿了你还不乐意?是嫌那女人丑?满足罢你!”
周家阿奶仿佛起初就见过这女人,当着世人的面,跟林婆婆说了几句话,又格外疼惜的瞅了女人两眼,以后还亲身将俩人送回了村里,再度返来后,直截了当的道:“咋样?相看过了,对劲了罢?”
“先用饭罢。”周芸芸叫三囡帮她一道儿将晚餐摆了出来,还是一大碗麻辣烫并玉米饼子,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瞧着就格外有胃口。
似是看到了但愿,二山仔细心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阿娘是不太爱干活,可她不一样把阿奶交给她的活计都干完了?她是老爱抱怨,可过了这一茬不就没啥了?她对大囡好,还不是因着大囡嫁了个穷汉?她对娘家人也不错,可王家那头不也是掏心掏肺的对我们的?就说客岁那会儿,王家一家长幼还跑到杏花村替我讨说法呢,不然我客岁就得娶李家阿谁贼偷儿当婆娘了。”
周家大伯还要说甚么,不想周家阿奶又道:“你去把老二唤来,我问问他是咋想的,另有二河。不是我瞎扯,葛家村那女人是真的好,归正我是中意了。”
还真别说,不但周芸芸感觉这事儿奇特,就连周家大伯娘这内心都是一跳一跳的。林婆婆她实际上并不姓林,林是她的夫姓,她娘家姓葛,家住葛家村。
再看周家大伯娘,她是真想开口辩驳,连话都想好了。偏生,话到嘴边又没了勇气,恐怕她这厢一开口,周家阿奶那厢就叫人休了她。
不过,周家阿奶的意义他也明白了:“阿娘也感觉王家的闺女不好?”
大金是有闲事儿同周芸芸说。
“她干了甚么功德儿,你不是都清楚吗?还问这些做甚?”周家大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却并未曾再提之前的话题。
真要提及来,她给周大囡的衣裳、料子都是周家阿奶给她的那份,并不属于周家的公产,嫁奁之类的也是王家筹办的,跟周家无关。倒是先前周大囡吃白食一事,的确是她的错,可就连未曾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周家大伯都明白,这事儿铁定是周大囡不要脸面,毫不成能是他婆娘主动提出不收钱的。
这会儿,周芸芸已经起家迎了上来,跟林婆婆打了声号召,道:“就快返来了,婆婆来屋里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