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伯一个箭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甩了他婆娘一个大耳括子,满脸的愤怒,双眼都能冒出火来:“刚诚恳了两天,这就又抖起来了?觉得婚事定了就铁定退不了?哼,结婚今后还能休妻呢,你咋就腰板挺得那么直?有这个闲工夫管三房的事儿,你倒是给我干活去啊!”
周家阿爹看了看两个孩子,轻叹了一口气,回身出了门。
见三囡还在翻来覆去的看,周家阿奶顿时不耐烦了,直接夺过帽子就往她脑袋上按,完了后退两步细心瞅了瞅,非常对劲的道:“馋嘴小丫头长得实在还挺不错的。对了,这帽子仿佛是能翻上来翻下去的,转头叫你娘帮你瞅瞅。”
虽说大金很清楚,极少会有弃妇守节的事情产生,究竟上平头老百姓里头,孀妇也很少会守着。旁的不说,就三奶奶家的长媳,当年不就是男人死了不到百日就再醮的?
“哎哟,大哥你这是……”周家二伯也是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了,独一值得景象的是,今个儿好歹不是他大哥跟三弟干架,要不然他是真的要一头撞死了。至于大哥跟大嫂谁对谁错,他是完整不在乎的,哪怕把大嫂休了又如何?他哥不一样是他哥吗?
转头见三囡已经吃上了,周芸芸便道:“三囡你去寻个洁净的小锅子来,我再给你盛一锅,你拿去放在堂屋里叫大师一道儿吃。”
当下,大伯娘涨红了脸,想也不想的就甩出一句话:“我好歹也是大金的伯娘,说他两句怎的了?没娘的孩子是不幸,也不能像三弟那样往死里宠罢?再说李氏她都再醮了,再如果没人管着,万一今后干出杀人放火的事儿……啊!!”
一个要丢,一个不让,两下很快就对峙了起来。
周家阿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三山,带你娘回屋歇着去。三河,你去村里瞅瞅,看你阿奶往哪儿去了。芸芸进屋来,阿爹有话跟你俩说。”
身畔的周芸芸也想劝两句,她是想着,能不能寻个离主屋远的处所,叫大金白日里自个儿去待着,如许他的宝贝不消丢,大伯娘这头也不会再吃惊吓了,算是两方各退一步,也勉强算是分身其美了。
“我揣摩着,应当是大米比较轻易点儿。”周芸芸细心回想了一下,她当然更喜好吃玉米粒爆的爆米花,也喜好吃年糕片,不过从实际上来讲,该是大米最轻易,也最不会出错才对。
只是这话却不能说的那么直白,因此她只安抚道:“这个不焦急,不可的话,到时候我们把布袋子重新做一遍,叫大堂嫂帮手,她的技术可好了。对了,实在你能想到用布袋子兜起来就已经不错了,你那会儿是咋想到的?”
大金虽不大明白为啥自家阿姐那么信赖他,不过他倒是很欢畅:“阿姐,先前我拿玉米粒试过了,一股子焦糊味儿,不晓得大米行不可。”
周家阿爹一脸的难堪。
只一巴掌那里够?周家大伯肝火冲冲的上前,揪起摔在地上的婆娘,左一下右一下,抡起巴掌狠狠的抽。
不管如何看,占理的人必定是周家大伯娘,毕竟小孩子家家的玩闹一些也就罢了,像这类动不动就炸一回的,哪怕先前是没出事儿,可谁能包管今后的事儿?再一个,玩的东西那么多,咋就非要揣摩这等伤害的事儿?
拿、拿周芸芸先前的帽子换的?
实在,真不是他好探听,而是村里就有那些个闲汉会凑到他跟前说给他听。也幸亏如此,不然他就真的要一问三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