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底跟牛车分歧,本来要赶小半天的路,今个儿只花了半个时候就到了。管事熟门熟路的指导马车夫去府城总店,比及了地头,又躬身哈腰跟服侍亲祖宗一样,将周家阿奶迎了出来。
糕点糖果这类东西,都是本钱低售价高的,赚的就是一个奇怪钱。星星糖卖相既都雅,口感也极其不错,且添色的体例绝妙。现在固然只能鼓捣出五种色彩,可如果由祁家出面,寻到各种新奇的生果完整不在话下。到时候,弄出个十来种色彩,再配个初级次的八宝描金攒盒,代价一下子就起来了。
瞅着他那不幸样儿,周家阿奶到底没把话给说死,只道要回家细心考虑考虑,等下返来送糖时,会给个明白的答复。
好歹合作了几个月,管事虽不敢说完整部会了周家阿奶,可多少还是晓得一些的。就周家阿奶这性子,如果回绝卖方剂,绝对能比及下一回卖星星糖时,趁便奉告他,而非特地赶来支会一声。
偏生,周家阿奶感觉一斤一两银子的代价已经够黑了,毕竟白霜就算再贵,一罐子五斤也就卖八十到一百文钱。另有香蜜也贵,可惜用的极少,做一斤星星糖也不过加两勺香蜜,平摊下来压根就不值当甚么,至于着色的蔬果和柴火之类的就更不消提了。算下来,每斤星星糖的本钱价还不到三十文钱。
做了好几个月的星星糖,周芸芸想说,她人不累,心累。
“五千两摆布。”周家阿奶不是她那蠢透了的大儿媳妇儿,她赚了钱也花,还是大手大脚的花,却每次都花在刀刃上。
周家阿奶白了他一眼,一副懒得理睬的模样。
“不好吗?就算做的少点儿,每个月卖个十斤,不也有近十两银子的收成?有个方剂傍身,可比现银傍身来得强。财帛能被人夺走,技术可抢不走。”顿了顿,周家阿奶又道,“还是你想拿现银傍身?”
就目前来讲,周家这边最多每个月供应八十斤星星糖,起码那就没准儿了,指不定春耕和秋收的时候直接给他开了天窗。哪怕再往多了算,一年下来也就那么四五百斤。搁在旁人家,年入四五百两那绝对是巨款了,可如果卖方剂呢?不但再也不需求脱手做糖了,还能一气拿到一笔巨款。哪怕用这些钱买地置产,每年的产出只怕也有好几百两了。
当然,最首要的还是祁氏饴蜜斋分店遍及九州大地,只要能将方剂弄到手,再加大人手完工做糖,别说回本了,赢利都是一刹时的事儿。
想也是,好东西那么多,就周芸芸一小我是没法兼顾的。与其到时候把方剂烂手里,还不如趁着现在星星糖炽热之际,卖出个高价来。
说着说着,祁家大少爷便向吃得正欢的周家阿奶道:“周老太家中有几个儿孙?转头我送你几件大毛衣裳,甭管是自家穿还是赏人都不差。放心,都是没上过身的。对了,都城的土产我也带了很多,压根就没吃多少,转头也匀你一些,带归去给家人尝尝。”
可周芸芸却道:“一样的,这没啥不一样。先前质料少,我只能做糖画、糖葫芦。以后质料多了,我就做了花生糖、杏仁糕。客岁间,阿奶你买来了白霜,我才气做星星糖。等今后,我们多找些新奇的吃食,我再重新折腾呗,怕啥?对了,羊奶就极好,我就揣摩着,奶味的糖果必然很棒,可惜羊奶太少了。”
到家以后,立马将周芸芸唤到了灶间,跟她说了管事的意义。
祁家没那么严苛,究竟上祁家大少爷就一点要求,不准再售卖,也不准再将方剂教予任何人,至于自家人做一些吃,倒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