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没带那么多银子罢?”周家阿奶笑得一脸菊花开,“不如如许好了,方剂我会给你,不要你的钱。但是等转头你得了银子,得分给我一部分。我也不会多要,两成利就成,你感觉咋样?”
幸亏周家阿奶也没筹算把他如何,见热水奉上来后,就取出油纸包,取了一块手工皂给他:“用这个洗手。”
“阿奶,实在你没需求直接卖方剂。如果对方品德还过得去的话,我们能够跟他合作。方剂我们出,做番笕、卖番笕的事儿都交给对方,叫他跟我们二八分红?”
洗洁净手,又拿帕子擦拭干,祁家大少爷没有任何游移的进入构和形式。对于他而言,碰到任何好东西,都会第一时候换算成利润。并且,因着有昨个儿的买卖打底,他感觉周家阿奶这么急着过来找他,必然是极其乐意促进这笔买卖的。
周家阿奶还是笑着,一副笃定的模样:“我方才听管事说,你们家兄弟好几个?你是家里的老迈,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家里的钱一定都是你的罢?就拿我来讲,将来等我走了,我起码要把八成的产业留给我小儿子一家。”
祁家大少爷被吓得不轻,忙不迭的唤丫环打盆热水来,颤着声音叫周家阿奶从速罢休。
旁的事儿她做不了,改进倒是轻易得很。先不说热制法的弊端本身就很多,单说她先前用的油脂就极其不好。倘若给她上好的质料,再给几个邃密的模具,出来的成品绝对要比先前阿谁好数倍不止。如果干脆改成冷制法,除了时候上会耽误很多外,质量上会高出一大截。而液体制法出的成品就跟果冻似的成透明状,别提有多都雅了,哪怕质量稳定,卖相好了,代价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的。
只几息之间,周家阿奶就做出了定夺:“分红利,不过转头还得想个别例钓着他。”
周芸芸嘴角模糊有些抽搐,不过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买卖的事儿我也不大清楚,阿奶您自个儿瞧着办罢,归正你也不会亏损。”
还真别说,这回真就多亏了周家阿奶的急性子,只因祁家大少爷想早些赶往都城,从速将星星糖的事情安设下来,毕竟于他而言,晚一天制作就丧失了一大笔钱。
“能是能,不过有需求那么焦急吗?”刚被吐槽过蠢,周芸芸忽的有些底气不敷,毕竟从先前的各种事情表白,阿奶的智商要比她高出很多,想来这么焦急应当也是有原因的。
一转眼阿奶又盯上了手工皂的方剂?先前的两个糖方剂卖了一万两?还不声不响的在府城买了个代价五千五百两的铺面带住家?乃至这会儿就体贴起她的嫁奁题目了?!
“我们承诺帮着改进方剂?”周芸芸摸索的问道。
次日天不亮,周家阿奶就起家了,第一时候去戳了戳周芸芸前一夜搁在廊下的木盒子,见已经冻得硬邦邦的了,忙翻转过来将里头的手工皂倒出来。也幸亏周芸芸先前去木盒子里头抹了一层油脂,要不然还真不好拿。等拿出来后,周家阿奶只干脆利索的将一大块手工皂切了两块下来。
打小就金娇玉贵长大的人,对于好东西的感到要更加敏感一些,而祁家大少爷不但是大族少爷,更是个贩子,一面感觉这东西好,一面就已经开端考虑如何从中赢利了。
周家阿奶才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伸出她那每天干活练出来的老橘子皮手,扯着祁家大少爷上好的衣裳,不管不顾的就拖人出去洗手:“……洗了你就晓得了,我懒得跟你解释。”人太蠢,三言两语底子就说不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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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祁家大少爷和周家阿奶才是真正的一起人。
都是千大哥狐狸,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谁也甭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