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嫂却道:“这是阿奶买给你的,我如何能要?提及来,我本年就添了两身新衣裳了,这在娘家那头是想都不敢想的。我打小就是穿姐姐的旧衣裳,连出嫁的衣裳都是打了补丁的。没曾想嫁到周家后,的确就是掉进了福窝窝里,一进门阿奶就给我扯了一身的布,夏季里还能得一身的冬衣,竟然另有新鞋子新棉被,多好呢!”
客岁做的棉被也要都拿出来,全数翻弹一遍棉花。如果棉花不敷用,甭管是拆旧冬衣里的棉花填上去,还是拿新棉花填都能够。除此以外,每人还能做一双新的棉鞋。
亲眼看着花布在大堂嫂手里变成了被面,且大堂嫂格外细心的将线头子藏好,半点儿都不暴露来,包含里头的棉花也是衬得平平整整的:“瞧,这比旁人家新嫁娘的嫁奁被都要好。芸芸,阿奶是可至心疼你。”
“好乖乖,这才是你的。”周家阿奶一脸欣喜的望动手里不算太大的花布,“阿奶都帮你算好了,做完一身衣裳,还能多出一块当头巾使,转头留点碎布头子粘鞋面。我的好乖乖长得那么都雅,再穿这么一身,十里八乡都寻不出比你更出挑的女人了。”
“没事儿,买都买了,早早的做好衣裳,衬上本年新下来的棉花,转头穿出去必然大家恋慕。”
正这般想着,大堂嫂还真问道:“剩下的布,给芸芸你做一身夹袄罢?没袖子的那种,估计该当是够用了。”
可惜,人老是不满足的。
别的,还筹算再添置几床被褥,这个不是按人头来算的,而是按着床铺算的。两口儿算一床,没结婚的小子两人一床,周大囡和周三囡添一床。再有就是阿奶和周芸芸,每人都能得一床。
“阿奶,我想到了一件事儿……”本身就不乐意,又被周大囡明里暗里的刺了好几次,周芸芸也是真的无法了,不过还真就让她想出了一个不是体例的体例来,“阿奶平常老是说,财不露白,肉要埋在饭里吃。可如果我穿戴这衣裳出去,那不是统统人都晓得我们家发了财吗?”
很快,周芸芸就亲目睹识到了何为东北风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