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踌躇着想说甚么，但终只是笑着说：“我归去睡了，你也早些安息。”
许平君重叹了口气，“还不是卫太子的冤魂闹的？劈面葬着卫太子和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看到官兵张望过来，许平君当即拉着云歌下山，“别看了，卫太子固然死了十多年了，可一向是长安城的忌讳，不要肇事上身。”
刘病已笑向云歌追去，“云歌，你跑慢点。鬼或许是没有，不过荒草丛里蛇鼠甚么的野兽还是很多的。”云歌一脸对劲，笑叫：“我――才――不――怕！”刘病已笑问：“你那里来的那么多鬼门道？倒是比我那帮兄弟更会整人，今后他们想带女孩子来这里，就让他们来和你就教了。”
孟珏递给云歌一个蒲公英，“玩过蒲公英吗？”
两人手挽动手爬上一座山坡，看到劈面山上满是官兵，路又被封死。
“云歌，你觉不感觉我是个很没志气的人？”夜色中，刘病已侧脸对她，神采看不清楚。
孟珏笑说：“送你的。你送我地上星，我送你掌中雪。”
云歌鼓了半晌的勇气，方敢问：“大哥，你前次说有人想杀你，你是卫家的亲戚吗？”
两人在山野间玩了一整日，又在内里吃过饭，天气黑透时才回家。平君到家时，她的母亲罕见地笑容迎了出来，平君倒是板着脸进了门。
“如何这里也戒严了？”云歌跺足。
刘病已轻声笑道：“有兄弟喜好骗了女孩子到荒坟地，凡是都能抱得美人满怀，她们怕死人，实在那里晓得活人比死人更可骇。”刘病已一句“出去逛逛”，竟然走到了坟地间，云歌倒是一片泰然，跟着刘病已穿行在宅兆间。
“大抵有事情忙吧！我听兄弟说的，前几日看到他和丁外人进了公主府。”
“会有伤害？”
他走前底子不该该问，会想我吗？而是该问，你一天会想我多少次！
她忙尽量低着头，一边狂打喷嚏，一边找绢帕，在身上摸了半天，却都没有摸到。
“北城门的闹剧。”
穿过树林，面前蓦地开阔，月光毫无隔绝地直落下来，洒在蔓生的荒草间，洒在一座座墓碑间。
云歌轻声道：“大哥，你想做的事情只怕是做不了，以是干脆寄情散逸了。游侠客们虽不是世俗中的端庄人，可都有几分真脾气，比起世人的嫌贫爱富，踩贱捧高，他们更值得来往。”
刘病已笑笑地说：“已经立秋了，太阳也已经落山好久了。”
云歌忙推开窗户，“没呢！你吃过饭了吗？我这里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