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富朱紫家,虽说做妾的,存亡都被捏在大妇手中,但是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真的对妾室喊打喊杀,至于教甚么端茶送水之类的,比起在乡间劳作,那可轻松太多了。何况,皇家通过选秀出来的妾,那也不是普通的妾了,多数在宗人府那边都记了名的,即便是王妃,也是不能明目张胆如何。是以,韩玉娘半点不感觉做妾有甚么不好,这会儿反而是在私底下策画,自个到底会被指给谁。
揣摩了一下,楚穆便叮咛道:“去探听一下,陆家是个甚么环境?”
楚穆赏了高德胜以后,又是说道:“你倒是机警得紧,行了,转头得了动静,叫我晓得一声便是了!”
而锦书却也只能给自个做心机扶植,她之前在陆家的时候,好歹是原配嫡女,手上活计不竭,却也没过过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用饭她服侍着的日子,总不能将自个当作是饭店办事员吧,饭店办事员干得不爽了还能辞职呢,她说不定一辈子也就如许了,做宫女另有个盼头,真要入了哪个皇子的后院,除非死,这辈子算是出不来了。想着今后的日子,不免有些咬牙,对于上辈子更是记念了起来。
皇子所里,楚穆已经接到了动静。他上辈子也就是耳入耳人家一说,那会儿模糊也有人提及陆锦书的环境,同年出来的那些宫人多数都回了故乡,就算没有回籍的,也不像是陆锦书普通,才一出宫,就直接立了女户,多数就是趁着自个年纪还不算太大,找了差未几的人嫁了。陆锦书如果家里没人也就罢了,但是有动静说,陆锦书仿佛还是官宦人家的蜜斯,不过,陆锦书没有归去的意义,她家里人仿佛也没呈现过。
锦书听韩玉娘说得诚心,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说的是,我记下了,只是现在还不晓得究竟是个甚么环境,我们先等等便是!”
锦书之前心中嘀咕,这会儿却也晓得,这事已经成了定局,之前自个的那些筹算都得被颠覆了,现在就得看,自个到底会得个甚么样的位份了,不是锦书悲观,锦书揣摩着,自个大抵真的就只能做个妾了,侧妃甚么的,那也是妾啊,锦书这般想着,不免心乱如麻,只是一时候也不晓得到底该如何办,只得强行按捺下心中那些乱糟糟的心机,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说道:“韩姐姐说得是,能够留下来,的确是运气!”
就在锦书逼迫自个接管说不定要做一辈子办事员运气的时候,她接到了赐婚的旨意,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至于锦书,韩玉娘之前传闻了,仿佛是德妃感觉锦书诚恳循分,这才选了她,谁家要一个诚恳的正妻呢,小妾才需求循分诚恳,这才气叫后宅不出弊端呢!是以,韩玉娘私内心头揣测,只怕锦书顶多也就是个侧妃到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