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固然冯氏很想做些手脚,叫那两个妊妇最好一尸两命了才好,只是,桐叶本来就是冯氏的丫环,防她防的紧,至于林姨娘,等闲压根不往冯氏那儿凑,借口自个现在胃口不好,还弄了个小厨房,她是陆春林的表妹,陆家老太太亲身给的人,还是上了文书的良妾,是以在家报酬非常不错,又是个会告状的,陆春林护得短长,冯氏还能如何呢,是以这会儿只是不乐意叫两个小妾在自个面前碍眼。
一边陆春林脸上就是暴露了不快的神采,陆春林一向感觉自个挺无能的,要不然,也考不上举人不是,只是自从借了冯家的力,做了主簿以后,在冯氏那边就显得比较无用了,现在一听冯氏那话,好似自个就是吃软饭的,之前吃媳妇的软饭,现在又希冀着女儿。哪怕外戚的确走的是裙带干系,但是明面上,陆春林却也是不肯承认的,是以皱眉道:“冯氏,你都多大年纪了,过几年耀祖都要结婚了,怎地愈发不尊敬了!”
冯氏脸上抽搐了一下,说道:“香蕊也就罢了,桐叶跟林姨娘都有了身孕,那里能熬得了夜,可不能动了胎气!”冯氏实在巴不得两个小妾动了胎气直接流产才好,只是,冯氏要说手腕也就是那样,这年初,平凡人家真没甚么不着陈迹的打胎药,麝香太贵,冯氏自个都舍不得用呢,红花倒是便宜,题目是,大师都晓得这玩意活血,模样又较着得很,一堆灰不溜秋的药材里头混上几根红色的,看不出来才怪!
不过目前来讲,冯氏虽说吃了一些亏,但是陆家还指着冯家的财帛,没了冯家给的那些分红,陆家那点家业,那里够在内城保存,还能呼奴使婢呢!是以,冯氏临时职位是不会摆荡的,不过如果陆耀祖多几个无能的弟弟,那可就不必然了。虽说有礼法支撑,但是,有着偌大的好处,谁晓得为了这等好处,人们能做出甚么样的事情来。
冯氏气得咬牙,当年在家的时候,要么称呼她的闺名,要么叫她夫人,现在倒是好了,直接就叫冯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不给她脸面,实在是恼人,不过冯氏也勉强算得上是能屈能伸,立马就说道:“老爷息怒,是我不会说话!”
说着,冯氏很快转移了话题,笑吟吟地瞧着锦书头上的金饰,说道:“这钗子花腔真是新奇,之前倒是未曾见大女人用过,但是新做的?”
头一个被点到的就是桐叶,桐叶丫环出身,本来学的就是奉迎人的本领,这会儿就细声细气地说了个笑话,锦书上辈子看多了段子,笑点高得很,而冯氏也是没笑,然后便说道:“这笑话普通,你现在怀了孕,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罚上一杯吧!”
林姨娘倒是直接说道:“妾农家出来的,哪有这般娇贵呢!”
锦书伸手拈了一个核桃,拿了一只小锤子,不紧不慢地敲着,嘴里说道:“我年青识浅,不懂里头的门道,既然夫人晓得,那就请夫人去外务府帮我讨个公道,夫人感觉如何?”
陆春林听着便是又瞪了冯氏一眼,早晓得锦书有现在这般造化,那里能那般迟误了她,这下可好,今后嫁到皇家,跟五殿下没有甚么话说可如何好呢?
成果没多久,就轮到了锦书,锦书直接说道:“我也是没看过甚么闲书,听过甚么笑话的,至于甚么诗词,更是一窍不通,以是认罚便是!”说着,直接倒了一杯茶水,自个喝了。
陆春林这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拘讲个故事笑话,还是念几句应景的诗词,一块儿热烈热烈便是!叫她们几个也一块儿过来就是了!”
陆春林正有些愤怒,想要发作,冯氏从速说道:“耀祖一贯不看甚么闲书的,如本年纪也小,那里懂甚么笑话呢,不如我这个做娘的帮她说了吧!”说着,她想了想,就随口说了个笑话来,冯氏口齿聪明,虽说说得也不是绘声绘色,不过大师还是很给面子,都暴露了一个笑来,这事也就乱来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