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义就是楚穆对自个不看重,这才叫外务府的人轻视对付自个了。
冯氏被说得一噎,只得临时作罢,然后说道:“唉,我也不懂这些的,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头一个被点到的就是桐叶,桐叶丫环出身,本来学的就是奉迎人的本领,这会儿就细声细气地说了个笑话,锦书上辈子看多了段子,笑点高得很,而冯氏也是没笑,然后便说道:“这笑话普通,你现在怀了孕,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罚上一杯吧!”
成果没多久,就轮到了锦书,锦书直接说道:“我也是没看过甚么闲书,听过甚么笑话的,至于甚么诗词,更是一窍不通,以是认罚便是!”说着,直接倒了一杯茶水,自个喝了。
陆春林这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拘讲个故事笑话,还是念几句应景的诗词,一块儿热烈热烈便是!叫她们几个也一块儿过来就是了!”
冯氏被锦书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弄得血气上涌,瞧着陆春林神采不满,也不敢再胶葛不清,只得强笑道:“今儿个守岁,总不能大师坐在这边干坐着,不如一块儿说点打趣话,也好打发时候!”
是以,固然冯氏很想做些手脚,叫那两个妊妇最好一尸两命了才好,只是,桐叶本来就是冯氏的丫环,防她防的紧,至于林姨娘,等闲压根不往冯氏那儿凑,借口自个现在胃口不好,还弄了个小厨房,她是陆春林的表妹,陆家老太太亲身给的人,还是上了文书的良妾,是以在家报酬非常不错,又是个会告状的,陆春林护得短长,冯氏还能如何呢,是以这会儿只是不乐意叫两个小妾在自个面前碍眼。
锦书伸手拈了一个核桃,拿了一只小锤子,不紧不慢地敲着,嘴里说道:“我年青识浅,不懂里头的门道,既然夫人晓得,那就请夫人去外务府帮我讨个公道,夫人感觉如何?”
说着,冯氏很快转移了话题,笑吟吟地瞧着锦书头上的金饰,说道:“这钗子花腔真是新奇,之前倒是未曾见大女人用过,但是新做的?”
这话说得很不像样,锦书听着就是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夫人这话说得公允,这话将老爷置于何地呢?”
锦书淡淡地说道:“太太说的是,倒是年根上了,外务府便派人送了新奇的头面,今儿个是除夕守岁,总该昌大些,是以,便拿出来戴上了!”
冯氏气得咬牙,当年在家的时候,要么称呼她的闺名,要么叫她夫人,现在倒是好了,直接就叫冯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不给她脸面,实在是恼人,不过冯氏也勉强算得上是能屈能伸,立马就说道:“老爷息怒,是我不会说话!”
陆春林正有些愤怒,想要发作,冯氏从速说道:“耀祖一贯不看甚么闲书的,如本年纪也小,那里懂甚么笑话呢,不如我这个做娘的帮她说了吧!”说着,她想了想,就随口说了个笑话来,冯氏口齿聪明,虽说说得也不是绘声绘色,不过大师还是很给面子,都暴露了一个笑来,这事也就乱来畴昔了。
冯氏顿时就笑道:“哎呦,大女人是不是叫外务府的人欺诈了,这钗子看着新奇,但是倒是轻得很,外务府那边只怕剥削了很多呢,五殿下年后就要管着外务府了,外务府的人竟敢这般骄易大女人?”
陆春林听着便是又瞪了冯氏一眼,早晓得锦书有现在这般造化,那里能那般迟误了她,这下可好,今后嫁到皇家,跟五殿下没有甚么话说可如何好呢?
桐叶也不辩论,拿了一杯茶喝了,接下来就轮到了陆耀祖,陆耀祖顿时傻了眼,他这么多年被惯坏了,连字都不熟谙几个,那里会说甚么笑话故事,至于背诗甚么的,更是别提了,是以坐在那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