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明他们走路都踮着脚,一摇一晃的,像极了家里圈养的扁嘴,并且,他们竟跟爷爷说的一模一样,有低头的,有昂首的。
都说丢魂嗜睡,难怪我那会困得不可,还没力量,本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爷爷这才探口气说:“瓜娃,先别睡了,那瞎婆婆叫狗舔了逼,犯神经不晓得藏到那里去了,那会儿她给那女鬼接生,趁便把你的魂抽走了半条,我现在跟你出去叫叫,看能不能叫返来。”
我似懂非懂,就一向躲在爷爷身后听着。
我刚想问他,他俄然说了声“糟糕”,仓猝揪住我胳膊就大步走,仿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是的。
我一愣,我的魂被瞎婆婆抽走了半条?
不过很快,爷爷就非常驯良的对着我笑了笑,说:“瓜娃,不管你甚么命,有爷爷在,都没事。”
而谷子米一撒在他们头旋上,那些低头的鬼影就都说一样的话:压死我啦,压死我啦,走不动啦,走不动啦。
现在爷爷带我来,我内心怕的不可,就问爷爷为甚么带我来这里喊魂。
爷爷见我惊骇,对我笑了笑说:“瓜娃你莫怕,你现在这身行头,鬼都看不到你哩,怕个啥子嘛,来,现在跟我学,我唱甚么你唱甚么,晓得不?”
爷爷当即就有模有样的唱起来:“大黑小黑你别怪,我有条魂搁门外,谁方法来有赏钱,切莫奸刁莫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