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瞧了逢春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只捉侧重回腿上的韩逸,问道:“五姨母送了逸哥儿小兔和小猴,有没有感谢五姨母?”
韩逸得了金光闪闪的小猴儿,白净粉嫩的小圆脸上,尽是欣喜之色,在刑氏的笑哄下,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我泥母。”韩逸尚不敷两岁,吐字发声并不清楚,除了最后常说的‘母’字,其他四个字一概是近似的谐音。
曹氏悄悄感喟,说道:“逢珍病着,不免心境不好,亲家太太也稍谅解她一下。”到底是陶家女人,她总得有个偏帮,说实话,如果她摊上一个病怏怏的儿媳妇,她也少不了烦闷,当然,也少不了欣喜一下刑氏,“便是不看在我们亲戚的面上,好歹看在逸哥儿的面上吧,他还这么小,如果没了亲娘疼着,今后多不幸呐。”
韩逸甩动手里的小金猴,也跟着大喊:“小胡,小胡……”一脸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韩二夫人和曹氏齐齐发笑,韩越也忍不住拍一下韩逸的屁股,笑骂道,“真是个傻小子,连个小猴都不会说。”挨了父亲一记小巴掌,韩逸不哭反笑,扑到韩越脖子上,口齿清楚的喊:“爹,爹……”
刑氏抱着宝贝大孙子,笑得眉花眼笑:“可不是,瞧着他,就跟瞧着越儿小时候一样。”说着,又将孙子交给乳母丫环,叫她们领着到隔壁去玩,且一再叮嘱要细心看着,不准摔了碰了,慈爱喜好之情溢于言表,等一众丫环婆子出去了,韩二夫人对着曹氏幽幽感喟道,“刚才在越儿院里有些失礼了,国公夫人别见怪。”
韩二夫人接着道:“都是当过娘的,谁会放心把亲生的骨肉,交给后娘赡养,这事理我当然明白,以是,不管逢珍看病抓药,要花多少银两,我哪回没舍得了,可她就是心机太重,不用心养病,老和那些丫头们闹气,恨不得越儿只守着她一个,这气性,这醋劲儿,也是……国公夫人,您说说,如果您的儿媳妇也如许,您内心如何想,您气不气。”
逢春羞怯的笑笑:“大师同为姐妹,相互照顾是应当的。”
曹氏驯良的笑笑:“谁家还没有点急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