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逢春又没有让光阴倒流的本领,只能自认不利道:“看来,今后还得再多重视一些了。”特别是这和蔼球一样吹起来的肚子,必然得节制住,她可不想因为生孩子送了性命,更不想因为生孩子弄得缠绵病榻,最后药石无医的挂掉。
中秋当日,姜筠先去宫中参宴,早晨再是家宴,宴上有蟹,然性属凉,逢春对它们含情脉脉了半晌,到底不敢下筷子来一只,邻桌的姜筠瞧着媳妇眼馋的神采,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待早晨回房洗漱寝息后,用心刺激道:“想吃大螃蟹啊。”
姜箬鼓着柔滑如花的脸颊道:“大嫂怀逍哥儿时,我或许了愿的,挺准的。”
“对对对,等乔太医再来时,我必然多问他会儿。”姜筠仿佛比逢春还严峻,逢春的情感都淡定了,他还在心潮彭湃。
“你……你你……你如何这么坏呀,竟然敢骗我……”逢春呆过以后,立时大怒,两只小拳头呼呼呼地朝姜筠身上号召,连声怒骂,“好人,好人,你干吗装的那么像,害我觉得是真的……”姜筠受了十来下缠缠绵绵拳后,笑着哄道,“我也是一时起意,想逗你玩儿。”
姜筠随即搁动手中笔杆,去抽逢春身前的纸张:“叫我看看,你都写甚么了,这么老半天了还没完。”见姜筠要看她写的信,逢春忙伸手禁止,“不,不给你看。”姜筠目露猜疑道,“你哥哥写返来的信,你都给我看了,如何你写的复书,我反倒不能看了,莫非……你在信里说我好话了?”
逢春把最后一页纸反过来,在后背写了几行蝇头小字,大请安思是,我本来给你写了好长一封信,成果在姜筠那边查抄不过关,因为我在里头写了他操琴很刺耳的话,那封长信就被他很无情的扣下了,这页纸前面的字是我偷偷加的,最后又补上一个动画神采——贼贼偷笑的脸。
逢春正在给逢则哥哥写复书,闻听姜筠的话,头也不抬道:“我还没写完呢。”
逢春不语,偷偷敌手指。
逢春忙摇脑袋:“当然没有!”
姜筠一脸兴味道:“为甚么没吃到呢?”
姜筠几大步迈近床前,摁住逢春的胳膊,一脸不附和志:“起那么急做啥,慢着点儿。”见逢春怯怯楚楚的目光,望着走过来的姜夫人,又道,“发甚么呆呀你,不熟谙娘了?太医说你怀的是双生胎,母亲要再提点提点你。”
姜筠挑了挑眉:“那螃蟹是被我吃了?”
姜箬伸手去摸逢春的鼓肚子,眼角溢笑道:“我求佛祖保佑,嫂子给我生一个小侄儿。”
姜筠心头一跳,回道:“没有呀。”乔太医每次过来评脉之际,他都在书房那边读书,回回都是听姜夫人的传达,姜夫人每次都说统统安好,逢春又没说那里不舒畅,姜筠便没有多想过,现在,蓦地听到逢春的忧心之语,忙道,“我去问问母亲,再多找几个妇科大夫来瞧瞧,别是有甚么不当不晓得。”
秋意渐浓,气候渐凉,逢春渐渐换上了薄袄,跟着肚子的敏捷收缩,逢春之前的衣裳都不称身了,姜夫人便另给逢春订了宽松格式,新衣裳送到快意苑后,逢春特地试穿了一件,在姜筠面前摆外型:“二爷,你瞧我这水桶腰都雅不?”
在当代待的时候长了,逢春的知识也在不竭被丰富,先头体味了爵位秉承轨制,现在又对身契轨制有了更深一层的体味,直白点讲,卖身为奴的主子,是没有任何权力可言的,性命都捏在仆人手里,更何况是婚嫁之事,前些日子,晴雪向逢春提及,她二哥已过二十岁,家中父母求逢春赐与配婚。
逢春坐在床帐子里,一脸无聊的托腮,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姜筠回屋,脱口就是一句:“如何去那么久啊你,我等得都快长蘑菇了……”逢春才吐槽完姜筠的速率,忽见背面又出去一人,恰是逢春的婆婆姜夫人,逢春吃惊不小,下认识地去捂嘴,又陡觉坐姿不雅,忙要起家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