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儒衫男人还待往下说去,那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大声说道:“我牛五是一个粗人,没有你们读书人这么多弯弯道道的臭讲究,我就晓得这东西味道不错,那便多吃几口。如果能够,我还想将这和乐楼的厨子抓到咱襄阳去,每天给咱做这么好吃的羊肉。哈哈哈哈……”
和乐楼的消耗程度极高,贫民是吃不起的。既然都是富人,多少都认得几个字,在天下慕文士的民风动员下,大师便都跟着附庸风雅,说几句词,背几首诗,再谈谈某个文士的风骚佳话。
“几位豪杰从襄阳火线来,却不知现在,这襄阳城的环境,又是如何“喝完这碗酒,文天祥便问道。
至于现在醉红楼和西湖灯船上,哪个女人的身材儿好,哪个女人的咽喉好,哪个女人的面庞儿精美,哪个女人吹萧吹得好,又来了哪几个新女人,明天早晨要不要一起去玩玩,要点哪个女人的牌子,与她一起唱歌喝酒谈天,再同床共枕,共度春宵,那也是雅士文人的高贵兴趣。
和乐楼是户部点检司下辖的第一酒楼,也是临安城中最大的酒楼。
儒衫男人点头苦笑道:“我现在也没有甚么好体例。这临安城的衙门,不过使的是一个”拖“字诀,一个”推“字诀,店主推西家,本日拖明日。他们那里晓得军情告急,迟误不得。万一蒙古鞑子扬鞭南下,襄阳城保不住,则荆湖地区不保;荆湖不保,临安城又如何还保得住呢?却不知到当时,他们还要不要推拖呢?“
“我们哥几个,恰是从襄阳火线返来,不知衙内有何见教?”儒衫男人尚未开口,中间一名男人抢先便说了。
说毕,他也端起碗来,干了一大碗。
那儒衫男人说道:“似你这般囫囵吞枣,哪能品得出这临安良庖做出来的旋鮓,这东西的做法可不简朴啊,它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