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未及开口,袁绍顺手拾起案上绢信,言道:“不瞒先生,那曹贼已然派人送来了讨贼檄文!此中尽言刘备如何忘恩负义,如何扣押兵马,如何故卑鄙行动篡夺徐州,殛毙本家兄弟之事。敢问先生,似此等伪君子、真小人,我袁绍可该互助乎?”
“啪!”
“大汉皇叔左将军刘备麾下,政察使刘惠拜见袁公。”
袁绍忽的虎掌一松,以手掸掸长袍,转而和颜悦色,淡然一笑道:“子惠先生才干超群,实令鄙人佩服不已!刘使君基业尚浅,不敷以阐扬先生之才,何不弃之,你我联手一起共创大业!如何?”
全部大殿一片寥寂!
“为人之本,首在忠义二字!我主皇叔,以天高地厚之恩待我,我若弃之,是为不忠不义,还望袁公体恤。
“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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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攸附议!”
殿中闪出一人,视之乃是别驾沮授,沮授道:“主公!此时吾之大敌乃是曹贼,此番刘备派使者前来,定是要结合主公一同攻伐曹贼,如果杀掉刘备使者,只恐刘备会持戈相向,主公大敌未灭,却又竖一劲敌,于己倒霉,望主公三思而行。”
斯须,刘惠阔步入殿,举头挺胸,涓滴没有一丝危急认识。令人震惊的是,刘惠身后,竟然跟着两位彪形大汉,一人手中抱着一柄百炼钢刀,那刀锋锋利非常,吹毛可断。
当然刘惠对各中故事有所装点,毕竟这大殿当中独一本身一人是全数过程的参与者,随便一说,都比那曹贼信中所言可托度高处很多。
曹贼本为肮脏阉宦以后,若无袁公一起搀扶,又怎能具有本日这般成绩,怎奈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其竟超出于袁公之上,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主皇叔,自涿郡起兵,历经十余年,战黄巾,伐董卓,救陶谦,一心一意匡扶汉室天下,气力虽不及曹,但仍与贼相抗,究其启事乃是无惧!
袁绍色彩一变,挥手表示彪形大汉放开刘惠,撇一眼刘惠,不客气道:“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也敢称我为鼠辈!?真是不自量力。”
上首一人,身着玄色圆领襜褕,外罩百花斜襟长袍,腰系狮蛮玉带,脖间围着一圈毛茸狐裘巾,正襟端坐,如凝玉般面庞上,嵌着一对铜铃眼,一双浓眉剑拔冲天,那如朱丹的嘴唇一开一合,闪现出那如白雪般的皓齿。
翌日凌晨,冀州邺县,大殿之上。
袁绍一怔,稍有游移之色。
“图附议!”
袁绍听罢,抚掌称善,道:“先生高义,令人敬佩之至!然刘备其人,不知孰轻孰重,竟斩杀曹贼亲信大将夏侯惇,如此难道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如若当时,先生又往那边?”
刘惠飘但是立,没有涓滴害怕之色!
身后那两个彪形大汉立时上前,伸手便要将刘惠拖出殿门,刘惠双眼一瞪,抬头狂笑一声,淡然道:“无胆鼠辈!”
刘惠挣开那彪形大汉的束缚,甩甩衣袖,淡然道:“袁公出身崇高,祖上四世三公,如果算上袁公你,可谓是五世三公,一门英豪。现在袁公更是雄踞冀青幽并四州之地,沃野千里,带甲百万,放眼天下诸侯,又有何人能企及?
此乃曹贼惯用伎俩,远交近攻,如果灭掉我家主公,想必下一个便会轮到袁公!还望袁公明察秋毫,休要中了曹贼奸计。”
上首袁绍抬头大笑一声,长袖一甩,和颜道:“此中短长干系,吾又何尝不知。本日只是戏虐一番此人罢了,毫不会祸及此人,还⊕□,望诸位放心。”
袁公现在雄兵在手,竟对窃汉之曹贼不闻不问,如此岂不是惊骇曹贼?吾言无胆鼠辈便是对袁公至高之评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