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微微屈身,展开眼睛,淡淡一笑,权作回礼。
刘备闻听此言,那股涌上心头的猎奇之色立时消弭不见,像是突如其来的兴趣,被泼了冷水普通,表情好不安闲。
前厅当中,客位之旁席地而坐这一名羽士,但见此人身着一身青兰色道袍,斜襟直裾,袍的两侧绣着两个阴阳八卦图示。一支鹤氅端在掌中,斜靠在左肩之上,那红色的长毛一根根垂下足稀有尺。
那羽士又细心打量一番刘备,终究站起家来,长叹一声:“茶也吃了,时候也不早了,是时候分开了。”
仿佛这羽士已经晓得刘备来到前厅中,闭着眼睛便说出了如许一番话,这刺史府中的朱紫可不就是刘备?刘备闻听此话,当真是欣喜至极。
春末夏初,夜开端变得有些炎热,天空中略带着一丝轻风,挑逗着院中树叶,沙沙作响,这轻风带走了炎热,带走了苦闷,留下了清冷,留下的畅快。
紧绷的神经终究得以松弛一时。
那羽士展开双眼,凝神一视刘备,暗自点头称奇,又道:“对于星象之事,鄙人亦是一知半解,只晓得这开阳星乃是武曲星君,又见其化作光芒向东而去,想必东方必有神人降世。”
那羽士回身再次向刘备拜别,临走时仅仅留下一言:“天道未灭,何其幸也。”
那羽士连连谦善,鹤氅一甩,欠身拱手,点头感喟道:“恕鄙人无礼,此乃天机,天机不成泄漏。”
刘备换好了行头,从后堂转入前厅当中,见羽士闭目养神,却也没有打搅,只是静坐一旁品茶打量。
北斗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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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青的车轮轨迹开端偏离,或许本身真的能够在这个乱世当中成绩出一番功名伟业,比之汗青上的昭烈天子刘备,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
这如何能够!不说此人是个羽士模样,即便是浅显百姓求见,刘备又怎能拒之门外,如此有违其待客之道。再者说,既是个羽士,又是夤夜前来,想必必有大事相告。
“老夫夜观星象,见开阳星褶褶生辉,化作一道激光东去,又见这刺史府上空五彩祥云凝集,当知此中必有朱紫。故此前来一见,顺道讨口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