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耿梅妈把儿子骂了又骂、捶了又捶,悔不该生出这个浑小子。但孩子来了就是来了,两边只好捏着鼻子坐下来筹议婚事。女家是独生女,晓得耿家没钱,提出让耿希入赘她家,甚么都不消筹办,归正现在也常常吃住在她家。
大部分时候耿梅爸不吭气,蹲在家门口抽着烟看他顺回的几盆花草,墙角还种着几棵葱,葱的尖上有点黄了,但炒菜时还能用。听久了他站起来,粗声粗气地说,“好了。”贫民穷命,再讲也讲不出花。
耿梅冷静听着,想着她的心机,保研没能够了,她花太多时候在打工上,教员都感觉她对黉舍活动投入不敷,成绩是好的,但新期间的大门生不能光有成绩。
孩子好就好,女家很痛快地陪送了满房家具。
耿梅爸领着耿梅妈和耿梅去了次大哥家。没叫上耿希,一来耿希人高马大,干不来哈腰求人的事;二来老弱病残才让人怜悯。一包点心一网袋苹果,三小我上了本觉得老死不来往的耿大的门,借到5万元。家里拼拼集凑翻出1万;问厂里求到5千布施金,老同事那借了5千;耿希的女朋友偷偷送来3万,总算凑出套小小的二手房。
耿希没到结婚的合法春秋,加上未婚先孕,是要罚款的。耿梅平常不在家,也不晓得两边家里如何想的体例,竟然耿希也领到了结婚证,又稀里胡涂地把酒给办了。
校园的风景已经看惯,宿舍也旧了,耿梅叹口气,就算如许她还是想留下来,只是没有体例。
当然耿梅没有真的晕头转向,缴完学费身上就没多少钱了,能申请的奖学金布施金她都申请了。但钱不会顿时发下来,在那之前她必须想体例填饱肚子,要费钱的另有零琐细碎的日用品。耿梅甚么都肯干,她敏捷地换了几份杂工,最后在一家网吧稳定下来,登记、搞卫生都做,除了上课其他时候根基都花在那边,让网吧的老板“瘦皮猴”费心省力-固然他并没是以多长一两肉。
考研,家里恐怕不会同意,固然不消家里供她,但父母早说过,将来她人为要上缴。如许一进一出,她晚事情家里就晚拿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