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考卷,众考生面色各别,有愁眉苦脸者,有了然于胸着,有以头抢地者,另有嚎啕大哭者。当然,春闱是很严厉的,统统在考场乱出声音的人,都被监考官用棍棒很有规矩的请了出去。
有将小抄缝在袖口中,有藏于空心笔管中的,没多久,我与张幼谦就抓了三四起夹带作弊考生。张幼谦小时贪玩,家里节制银钱颇紧,在往外偷带银票上与张百万展开过无数次窥伺与反窥伺本领,想不到竟用在这里。
学政大人看着我,有扣问之意,我说这家伙,走路姿式奇特,极有能够在内裤上弄了小抄。墨客神采忽变,说这位大人,你没有真凭实据,莫要血口喷人,裤裆中如何能藏小抄。我说这年初裤裆都藏雷了,弄点些许小抄,又算得了甚么。
我也不会。
学政一挥手,有人上前,一把将他裤子扯掉,却见内裤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四书五经。
张幼谦说要不现在就松弛吧。抓不到人,好没有成绩感。
俄然看到一人正在入场,恰是前不久在学宫碰到的江南四杰之一,阿谁浑身脂粉的男人。我说真巧又见面了。那脂粉男讶道,是你?我呵呵一笑,想不到吧,如何样,有没有夹带?
黄6、黄七号考生都是年过五六旬的老夫了,估计考了不止一次了,只见他俩神采惨白,低声道,爷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