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实在想不通九阿哥为何会对年景另眼相看。
年景看他不说话,拿起残剩的四只箭,道:“你如果不平,再比过便是,此次换我先手……”
他不慌稳定,面上也无慌色,仿佛他的敌手并不是比他身形大两三倍的彪形大汉。
“你给他请旨就是为看这?”八阿哥略一抬眼,沙俄和暹罗的人选都是武将,而阿谁少年一看便很薄弱,不管和谁比试都没有胜算。
他扔下几近变形的弓箭,微微抬起已经没法曲折的手臂,面不改色地对沙俄的刀疤武将道:“承让。”
年景没有理睬傅明,回身对着圣驾位置行了一个辞职礼,然后在一片哗然中缓缓分开。
冷冷撇了他一眼,“那就闭嘴。”
暹罗使臣固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何如,愤然退场。
他说完,微微抬手规矩地扣问道:“不知二位使臣大人觉对劲下如何?”
他刚走出去,禹之鼎就被御前大寺人叫去圣驾。
更何况年景那日在鸿胪寺给他国的奇耻大辱, 一向让沙俄使臣耿耿于怀,此次邦交比试年景竟然在名单里,刚好给他机遇一雪前耻。
而年景的箭头全数打在了箭靶正中间位置……
“他这是犯规,不算数。”
八阿哥刹时会心,天子亲老臣,年高寿他们是没能够,只能从年家小辈动手,只是他若没有记错,年高寿的宗子年希尧是四爷保举去徽州府任职的,怕是已经没有机遇。
他说着话,强拉开弓,搭上四支箭,嗖得一声射了出去,等那刀疤武将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反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四支箭正脱靶心。
年景看他们争论起来, 眼神微微一闪, 他起家道:“二位的比试人选看着都挺短长, 能和如此的妙手较量实乃幸运之至……”
傅明已经被刚才沙俄和暹罗那场比试吓得心生胆怯,听年景这话,一脸惭愧隧道:“和他比武……我怕是赢不了……”
年景看沙俄使臣和暹罗使臣是肯定不会相让对方,不紧不慢起家道:“两位使臣大人,既然你们都不肯让步,我也不知到底选谁,不若让两位的懦夫先行比过,胜出之人再来比试……”
像是年景手臂骨崩坏掉的声音。
因为天子亲临,统统人不能带利器入场,比试用的兵器全数是鸿胪寺的官员筹办,他们传闻要比射箭,行动敏捷地把箭靶摆放了出来。
刀疤武将哑口无言。
他微微顿了顿, 当真看了看沙俄人选,又当真看了看暹罗人选,一副极其难堪的模样,道:“这让我选谁……都感觉是一种毕生遗憾。”
年景不为所动,语气平平隧道问:“你说比射箭,你方才没有射?”
许是力道过猛,之前打在靶心的那些箭头被震飞出去,此中一支箭头径直掉在九阿哥桌前的水杯里,杯子回声碎裂……
沙俄使臣和暹罗使臣想争个凹凸的心机已经被年景教唆的一触即发,底子没觉出他这话有甚么不对。
沙俄的选手是一名脸上有交叉刀疤的武将, 身材魁伟, 拳大臂粗,眼神更是极其凶悍,一看就是在疆场上厮杀多年的人形凶器。
三四十招过后,两人或轻或重都有负伤,最后沙俄的刀疤武将以一招之差险胜暹罗国的懦夫。
刀疤武将刚和暹罗懦夫搏斗腰腹有些受创,近身比试怕是不得好,骑马也有些吃力,他想了想道:“比射箭……”
次子年羹尧还没来都城,想做甚么也鞭长莫及,八阿哥看向已经胜利让沙俄人选和暹罗人选先比试起来的年景,含笑道:“这位……怕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两人用各自的说话争论起来,互不相让, 把鸿胪寺的通译官闹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