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胭看她那模样,恨不得用手指弹她脑门:“少和我皮!你干吗没事让玉梅内心不痛快,是不是用心的?”
顾嘉倒是懒得再说甚么,猛地又被齐胭欺诈了一百两银子,那就是心如死灰的感受,至于甚么今后齐胭有钱了给她,她是不太信的――看她那模样,一个国公府的令媛混到这个境地,怕不是把本身银子都买了画本?
齐胭嘿嘿一笑,不说话。
齐胭比划了下她的手,伸出来五个手指头。
“罢了,我们还是不要操心了。”齐胭皱眉想了一番,也是没法,只好道:“这都是玉梅父母要操心的事,我们便是替她担忧,也不能代她做主的,她父母既然感觉很好,那想必是也信得过的,你我说这个,倒像是毁了别人婚事的,总归不好。”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闻博野侯府有女名嘉,聪明敏捷,端庄贤淑,安贞叶吉,和顺柔慈,于冰冷之时捐棉七十八车,为国解难,高风亮节,实为至善至忠之举,特封为三品淑人,并赐红麝香念珠一串,凤尾罗二端,金钗一副,贡缎十匹,罗绢十匹,黄金百两,钦此!”
好好的她竟然被封为了三品淑人?
齐胭想了想,仿佛也有事理。
齐胭凑过来,一脸逼良为娼相:“我不信,你如何能够没钱,你之前不是还送了我一个玉镇纸吗?那但是几百两银子的家伙,你说你没钱,我能信吗?”
但是……她明显晓得这女人厥后惨痛的结局,又如何能坐看她堕入泥潭当中毁了这一辈子呢?
顾嘉:“那你一共有多少银子?”
她目光温和地凝睇着齐胭,忍不住笑道:“阿胭,你说得很有事理,这些都是情面油滑,我之前如何就不懂,多亏了你教我。”
那王寺人见人都来了,肃着个脸,这才宣读圣旨。
顾嘉微惊:“我们也去下注?我们押哪个?”
“之前只传闻燕都城里大小赌坊已经为了这个下注,未曾想竟然这么热烈?大师这么操心新科状元啊!”
博野侯听到这个,眸中冷怒,扫了顾子青一眼:“开口。”
“女人,不好了,内里圣旨来了!”
顾嘉有些莫名,圣旨来了?那甚么意义?圣旨来了和她有甚么干系,为甚么红穗儿一脸大祸临头的模样。
顾子青嘲笑一声,望着顾嘉道:“不晓得mm这是惹了甚么祸事,倒让皇上的圣旨特特地降到我们家里来?”
顾嘉被红穗儿扶着来到了内里厅堂中,这时候她父亲博野侯并母亲彭氏都在了,就连顾子卓顾子青也可贵地齐聚一堂。
顾嘉:“我?”
吃饱了撑的啊!
齐胭低哼一声:“要不我们也去下注吧!”
和齐胭别离后,她回到家里,摩挲了一番那细丝白银,终究还是取出来十锭共一百两,让人去给齐胭送去。
顾嘉这才想起来上前膜拜谢恩。
三品淑人啊!
戋戋一季的棉花,一千两银子,换来了三品淑人的诰命。
顾子青见此,当即噤声,但毕竟是心中不痛快的,不免想着,还是等着接旨吧,是福是祸,一听便知。
顾嘉不敢信赖,小声隧道:“……五两?”
齐胭呸了一声:“他们那里是操心新科状元,我看清楚是操心能不能赢钱,赌徒吧,凡事都是拿来赌一赌。”
顾嘉叹了口气,摊手:“我也不晓得,我总感觉阿谁甚么侯府嫡宗子从小不在燕都城长大的,谁晓得是个甚么样人?比如说那莫大将军府上的三少爷吧,人都说他好,但是你我都晓得的……”
她乃至还踌躇着要不要把剩下的一百两也拿出来去下个注,赌莫三赢,如许好歹能捞回一些本钱,不至于满盘皆输。
并且那些赌徒也确切没押错的,这一年开春的省试莫三就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殿试,以后在殿试中凭着出口做得斑斓文章的本领获得了天子喜爱,钦点为当年的新科状元,披红负伤踏马观花游尽燕都城,风景无穷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