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婆刚嘶声喊冤,就对上王婶的视野。
“世子,您救救我吧!”六婆面色慌乱地喊了一声。
哭红了眼睛的秋英张了张嘴,本想说她不晓得,顺势将罪恶推到六婆身上,却见左倾颜朝她看了过来。
被左倾颜说中,祁皓神采微变,却色厉内荏地瞪着她,“本世子不晓得你在胡说甚么!”
杭雪柔瞪大了眼睛,满目惊怒,“这么多的北境琼丹!”
凛羽抬臂毫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
左倾颜扫了六婆一眼,“她能走,你却不能。”
“秋英是吧,你早就晓得后续有人策应,以是当你听到叶至公子让人将你身契带来的时候,才会这么惊骇,因为你很清楚,东西不成能找获得。”
“我……”秋英嘤嘤哭了起来,辩驳的话咽在喉间,下认识朝尉迟律和祁皓看了眼。
“是齐王世子给了我钱,让我替六婆打保护,奴婢真是鬼迷心窍才做了胡涂事……世子给的银袋子还藏在枕头底下没焐热乎呢……”
就是三大五粗的男人落到他手上,也抗不过那些大刑,更别说她这类弱女子。
一旦被送畴昔,定是有去无回!
“既然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了。”左倾颜很快没了耐烦。
六婆吓一跳,又在内心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扑通往地上一跪,猛磕了几个响头,“我就是瞧着医馆来了女大夫,怕被抢了妇人买卖,一时猪油蒙了心才调了蠢事,求左大夫大人大量,饶我一回吧!”
尉迟律没想到一个侍卫也敢对他如此猖獗,俄然怒急拔剑,指向凛羽。
人赃俱获,她再否定也没甚么意义。
“我、我没有啊!冤枉啊左大夫!”
“这、这天然是因为二夫人难产危在朝夕,我才……”
“大蜜斯,人带来了。”话落,凛羽带着一个身形肥胖却风味犹存的妇人,推开围观的世人挤进了医馆。
六婆惊见家底都被人翻出来,吓得直颤抖抖,“我……”
“你既然那么惊骇医馆抢了你的谋生,何故本日还要向武义侯夫人保举我为二夫人接生?”
两名产婆相互对视一眼,六婆鼓足勇气对左倾颜道,“左大夫,这里既然没我们两个的事,我们就先辞职了,隔壁村另有妇人等着接生呢……”
莫非真如轻儿所言,是有人操纵二弟妹的性命谗谄左倾颜,想让武义候府当这出头鸟,与定国侯府反目成仇?
六婆瞥了那妇人一眼,顿时神采微变,在左倾颜的核阅下死力强忍着心中慌乱。
这个味道在场的人都感觉极其熟谙,窃保私语起来。
左倾颜声音清冷,“你是想说你为了救二夫人道命才不计前嫌,向武义侯府保举了我?”
秋英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秋英在祁皓的斜视下,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脑筋当中一片空缺。
“本公子让你站住,耳聋了?!”
“像你这般背主的东西的确应当立即发卖了,可你若情愿将功赎罪,同为女子,我愿替你向叶至公子讨情。”左倾颜当着祁皓和尉迟律的面,朝秋英抛出了橄榄枝。
她面色淡然,对凛羽道,“将他们两个扭送京兆尹府,请谭大人发落,谭大人如果不肯收,便送到烬王府,请烬王殿下帮我审一审。我便不信刑司的那些手腕,还撬不开她们的嘴。”
“这、这是为何啊?”六婆面皮一抖,怯懦地看着左倾颜。
“只是没想到,你们竟连武义侯府二夫人的性命都敢谋算!”
左倾颜扫了六婆一眼,转而看着面色黑沉的祁皓和尉迟律,“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那糙汉过来肇事没能得逞,我就晓得你们定然贼心不死。”
“是啊,性命关天,我当然不敢……”
他看着六婆寒声道,“你将琼丹化水,又把浸泡过琼丹水的毒参片晒干带进侯府,让二夫人含在嘴里致她产后脱力而死,还想嫁祸给左大夫,的确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