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沉下脸瞪眼着他,“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越来越不知所谓!”
左倾月内心格登一声,张口道,“祖父,二哥哥他......”
“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到底如何回事!”
左倾颜神采安静,半个眼色也没给他,只道,“二mm前几日曾疾言厉色热诚我,破了身还厚颜无耻想嫁入相府,为此也挨了一顿鞭子,殷姨娘可别说你不晓得此事。”
左倾颜自老侯爷进门以后一语不发,却在这时俄然昂首,对殷氏冷声道,“妾室不得从家祠正门入内,姨娘有话,就在门口说吧。”
左兆熙吃紧开口,“祖父,月儿身子未愈,还对峙着亲身过来给倾颜报歉,我刚好撞见,就陪着她一同过来了。没想到几句话说得不入耳,又惹倾颜生了气,是我的错,我情愿在此跪上三日,求祖父允准。”
老侯爷手一抬,袁野立即低头退了出去,走到殷氏身边,低声道,“老侯爷请您从侧门入内。”
“我、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让他本身说!”老侯爷虎目一扫,左倾月顿时噤声。
没想到,她竟敢将这类事当众说开!
老侯爷手里的拐杖突然挥了出去,砰一声打在左兆熙背上!
他固然不喜好左倾颜的放肆放肆,可也毫不答应有外人欺负到她头上!
老侯爷一双虎目在瞧见左倾颜这一身时,早已迸出火光,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重重朝地上一砸。
她心中气血翻涌,倒是狠狠地咽了归去,恭声施礼,“拜见老侯爷,贱妾承蒙老侯爷信赖,有幸执掌定国侯府中馈,已是感激不尽,那里还敢肖想正妻之位,请老侯爷明鉴!”
左兆熙猛地站了起来,后背的剧痛让他双目赤红,急声怒问,“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欺负你?我去杀了他!”
“姨娘!你又何必——”
“冥顽不灵!”老侯爷顿时一声暴喝,“来人,请家法!”
殷氏面如蜡色点头,目光紧盯着左倾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竟敢骗我!”左兆熙咬牙怒道。
“月儿!”左兆熙诧然,难以置信看着左倾月,“你当真这么说倾颜?!”
左兆熙内心憋着的一口火气,仿佛被这一杖打了出来,他忍痛绷紧下颚道,“祖父向来奖惩清楚,我说这话是不孝,祖父罚我我也认了。可殷氏清楚有功,为何不赏?!”
“站住!”
老侯爷没有吭声,径直走到一众牌位之前,在袁野手中接过三根香火,恭敬地行了祭拜之礼,目光才落在左倾颜兄妹身上。
“是…...”
家祠中世人顿时诧然,站在这里的,除了老侯爷身边的袁野,就只要虫草是下人。
左倾颜嗤笑,“你照顾我?”
此言一出,连老侯爷身后的袁野也变了神采。
“老侯爷恕罪!”屋外,殷氏孔殷的声音传了出去,殷氏鬓角微乱,满目担忧,提着裙子刚一脚迈进祠堂,就听左倾颜一声厉喝。
她眉梢间带了讽刺,抬手缓缓解开上衣的衣衿。
“二哥哥别说话了......”左倾月上前扶住他,劝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讽刺的目光却落在殷氏不安的脸上,“我只不过是想让爷爷亲眼看看,这就是姨娘对我的悉心照顾。”
老侯爷瞥了他一眼,褶皱的脸面无神采,“你说了甚么话,让老头子也听听看,到底有多不入耳。”
“我偏要说!你娘亲于定国侯府就是有功!这些年,她对我们三兄妹体贴备至,体贴入微,虽不是生母,却尽了一个母亲应尽之责,祖父是一家之主,给她一个正妻之位又有何难!?”
“不肖子孙!在家祠出言不逊,借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热诚生母,还敢砌词抵赖,顾摆布而言他!”
左倾颜神采淡然地看着他,这一击之下,他的肋骨起码断了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