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应的人在瞥见忠勇候信烟以后,便悄悄摸到门口,趁着守城侍卫与俄然涌出的黑衣人比武,得空防备之际,暗中扒开了门栓。
摇光竟在这个时候亲身追过来,莫不是定国侯府又出事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不远处整齐齐截的厉喝,空中也传来一阵又一阵有节拍的靴履声。
城南多是穷户,南城门的防备相对松弛些,不像镇北勋贵浩繁,各家流派保卫森严,北城门值守也勤奋,惊骇懒惰多肇事端。
“烬王去追了,有烬王在,定能将人带返来。”
现在他们固然被黑甲卫的气势震慑住了,但是对方团体武功高强,胶葛下去必定丧失惨痛,用弩箭固然不免会误伤火伴,但是凭黑甲卫的准头,能够将自损降落到最低程度。
“黑甲卫来了!”
“侯爷,先保住性命要紧!”齐王骑上他事前筹办好的马,从他身边奔驰而过。
得令不过半晌,黑压压如潮流的黑甲卫俄然后撤,齐王等人跑不出数十米,就见背后架起了一排排闪着寒芒的弩箭。
暗夜下,天陵南城门外,掀起腥风血雨。
杭春山垂下眼睑,“是,皇上。”
天子松了口气,“便宜那老头了,另有孙子赶返来给他送终。齐王和杨兴泰呢?”
嘲笑一声,天子摆摆手,“朕身边也就只要你还敢说几句至心话了,去吧,趁还没有动静过来,走一趟眷棠宫,看看贵妃吃的阿谁药,有没有甚么题目。”
杭春山一起走进养心殿,殿内的蜡烛至今没有熄火。
只是那样的药,倒是不能再留了。
忠勇侯忍不住瞪他一眼,若不是他非要去定国侯府找甚么东西,他们现在早就已经安然出城,眼下东西没找到,反倒招来烬王和黑甲卫,今晚能不能安然出城,尚未可知!
不知谁喊了一声。
他是祁烬一手带出来的,更一同上过疆场,只需对方的一个眼神,就能体味其企图。
杭春山摇了点头,“仿佛没有,不过侯府挂了白灯笼,那老头子没了。御林军里的熟人说,今晚叶世子刚好也在,还为救小公子受了重伤。别的,定国侯也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