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信赖,却又不得不信。
左倾颜的设法,的确是天方夜谭!
龙座上,天子痛斥一声。
在满殿鼓噪之下,天子拍案而起,脸孔阴沉盯着左兆桁,“定国侯,你莫不是因为定国老侯爷俄然病逝,悲伤胡涂了吧!”
以殷岐为首的几人头皮发麻,看向祁衡的眼神充满怨怼。
“烬王,昨晚到底产生了何事?朕也不信,黑甲卫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御林军也不是茹素的,如何就让人给跑了?”
“敢问殷尚书和尉迟侍郎,对摈除灾黎一事,事前是否知情?”
左兆桁冷睨着户部几人,见他们竟无一人主动开口解释,冷嗤一声,“皇上,微臣一起从西境回京,在路过阳城驿站的时候,见过很多流浪失所的灾黎,也从他们口中晓得了很多环境。”
廉洁一派不约而同发明,烬王常日里固然看着刻毒无情,实则心胸仁德,他练习出来的黑甲卫从不侵犯无辜百姓,他所下的号令也将百姓安危放在第一名。
即便是在当前储位之争这般狠恶的节点,明知不动用弩箭放走齐王定要接受皇上的肝火,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挑选了百姓百姓。
一旁,左兆桁一身绛紫朝服,目光如炬,一向逗留在祁烬身上。
见祁烬沉默,刘煜衡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启禀皇上,昨夜黑甲卫御林军和对方的人厮杀在一起,天气又暗沉,若用弩箭,必会误伤本身人!并且,当时流窜在南城门外的百姓很多,烬王殿下怕用弩箭会伤及无辜。这才没有命令利用弩箭,请皇上明查!”
“父皇恕罪,对方都是练习有素的死士,武功颇高,单打独斗黑甲卫和御林军实在不是他们的敌手。”
“但是,本日臣观皇上和诸位,除了户部几位大人,仿佛都对瘟疫一事全然不知,可在阳城驿站里,很多灾黎都是从南城门外被摈除后,又不得已回到了阳城,流浪失所,展转求生。”
因为左倾颜身上的窜改的确很大,并且她也操纵了兆梦提早避祸,救了二弟,更是顺势撤除林家,一劳永逸。
本来究查的是烬王办事不力,被衡王一打岔,倒是让天子盯上了户部几位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