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同为女子,叫我不幸不幸你。可你明知林家是个火坑,却逼着我与你一起跳。以是,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这话用在你身上一点也不冤枉。”
“大蜜斯勿怕,天子脚下谁敢行凶,本官第一个将他绳之于法!”
“感谢姐姐,姐姐大恩,定国侯府没齿难忘!”
通红的眼里尽是苦苦要求,“你我皆是女子,你该清楚本日这事闹到衙门,我的清誉也算完了!你就当不幸不幸姐姐,不要状告夫君了可好?”
“你才晓得?”冷冽的眸子朝他一瞥,林诩风想起方才那一刹时,只感觉舌头发麻。
“谭大人,明天一早我便会将状纸递上府衙,若还需求筹办些甚么,请大人遣人知会一声,我二哥伤势严峻,不便多留,倾颜先行告别。”
左倾颜抬手一用力,将裙角从她手里扯了出来,神采淡然地将褶皱抚平。
见她一本端庄地裣衽施礼,谭仲廷只得苦着脸拱手回礼。
谭仲廷极力稳住声音道,“大蜜斯既已报了官,还请殿下将此事交由下官措置!”
悄悄递了身后冰山似的人一眼,却见祁烬半点也没有要禁止她的意义。
吝啬鬼!
左倾颜抬眸看她,“你说我咄咄逼人,我逼过你甚么?”
左倾颜仿佛感遭到他如刀般的眼神,转过脸来,徒然一惊,伸手扯住谭仲廷的袖子。
谭仲廷,“……?”
看着两人无声胜有声的眼神交换,林染风咽下喉间苦涩,上前一步道,“既然左二公子没事,就请大蜜斯将他带归去好生调度吧。”
真的是她!
“大可不必。”
沈氏抽泣着点头,想说二叔不一样。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归去。
半晌,总算见到祁烬薄唇轻启,“谭大人请。”
一个小丫头,他本来悄悄松松便能拿捏了,可为何左兆熙会俄然中毒,京兆尹府的人又……
此话一出,天枢这才退到一边。
这如果让他割了林至公子的舌头,别说京兆尹府的位子,就是这条小命也得交代在右相手里了。
祁烬闻声侧首,天枢锋利的刀锋停在林诩风唇沿不敷一厘之处。
“左大蜜斯!”沈氏见两人剑拔弩张,毫无回旋的余地,猛地扑倒在她跟前,拉住她的裙子哭道,“倾颜…我母亲从小与你生母是故交,你叫我一声沈姐姐,我也算看着你长大。”
心中的猜想似是获得了证明,林诩民风得满身颤栗。
可他要如何开口?莫非他要奉告倾颜,是父亲和大哥急于促进两家婚事,以达到不成告人的目标吗?
他比谁都清楚,先有林家的荣光,才有他林染风的幼年得志,意气风发。
林染风一定不是如此!
林诩风捂着脸,面色一阵青白交代,“三殿下好大的威风!”
“那大人快快将他抓起来吧!”
林诩风如此。
她用手按了按,抬眸道,“殿下,这位公子后背断了三根肋骨,至于他所中之毒名为销魂香,发作极快,一个时候没有解药,必死无疑。不过所幸的是,销魂香的解药并不难找,妾身这便去给公子配药。”
左倾颜目光落到祁烬清洌的俊颜上,默了默,正欲施礼,便听他淡然道。
“左倾颜!”林诩风俄然叫住她的名字,阴沉的目光如毒蛇普通盯着她的脸,“有没有人教过你,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
“大人,林至公子在瞪我,他又想杀我!”
“……?”
林染风难以置信怒道,“倾颜!我大哥已经承诺让你们分开,你何必还要咄咄逼人!?”
左倾颜闻言,缓缓敛去眸中的无辜和天真,挑衅般扬唇一笑。
“大蜜斯要谢,便谢我们三殿下吧。”紫衣女子含混朝她眨眨眼,回身径直分开。
“本殿警告你,不要动你动不得的人!”说话间,祁烬霜寒的眸子清楚地掠过一扼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