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祁衡下了狠手,仿佛是不筹算将她留在王府了。
要不然,如何能够俄然对殷恬恬下此毒手?
听这话,殷恬恬就已经明白了。
天子得知祁衡暗里让殷氏和齐王见面,还试图探知当年旧事,对祁衡心生顾忌,自是不会给他好神采。
回应她的是一声嗤笑。
“他不说,你也没想体例密查?”左倾颜嘲笑,“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殷恬恬。”
“左倾颜!?”
看来母亲的诽谤计见效了。
殷恬恬被她语中森寒吓得直今后缩,忍不住哭起来,眼泪混着血水流下,好不惨痛。
宿世害过她的人,都一一获得了报应。
她们早已是势同水火的仇敌!
左倾颜不会这么等闲脱手帮她。
左倾颜重新关上门,“说吧。”
殷恬恬还是老模样,锦衣华服,盛饰抹艳。
左倾颜俄然开口,声音不小,殷恬恬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因为头昏目炫看不清路,站立不稳,没走两步就摔在地上。
“你看看,这些都是我的报应,都是我应得的,可我罪不至死吧?我从未想过要你性命!”
“你跟着祁衡身边这么久,莫非没有甚么能保命的东西?”左倾颜悠悠道,“比如,衡王那些不为人知的奥妙……”
“也罢,既然给你活路你不要,那我走了。”话落,左倾颜鞭策大门,收回吱呀声响,脚步倒是未动,一向盯着她看。
醉云楼的掌柜是认得左倾颜的,她一来,掌柜便径直将人领进内院。
左倾颜腔调波澜不兴,“你没想要我性命,你只是想叫我生不如死。”
据祁烬得来的动静,殷氏死讯传出去那日,祁衡曾特地带着殷恬恬去过殷家,莫非他也思疑殷岐出售了他?
她方才清楚听到了脚步声和女人的声音。
估计动手的人只是刺伤了她的外耳,没有真正伤了她的听觉。以是现下,她应当还是能够闻声声音的。
也对,连殷家都十有八九不会保她,她如何能等候左倾颜会脱手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