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父亲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我一向收着,权当是个念想了。”
又补了句,“要不是看着他老子爹的面子上,那里容得他在神策军指手画脚。”
酒味劈面而来,左倾颜和萧染两人对视一眼,神采皆是一言难尽。
如果萧桡真想找个传人,让破军刀立名于世,那定国侯左兆桁应当才是上上之选。
萧桡从随身的陈旧荷包中,谨慎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笺。
她将纸笺叠起,还给萧桡,心中暗自决定,此次到北境见到笛谷主,定要问清楚当年的本相。
不久前才将家中父亲写过的字帖和函件都翻找出来,交给叶轻临摹,现在再见父亲真迹,心中不免颤抖。
萧桡似是看破他的设法,大大咧咧笑道,“说实话,那些为了狗屁功名利禄舍弃嫡亲,还口口声声说甚么天下大义为先,家属名誉为重的,骨子里都是自擅自利的小人,寄父最是仇恨。”
他从怀里取出一本秘笈,递给萧染,“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先留在阳城,把这内里的东西练好了,再带着家人到北境来,到时候,寄父要亲身查验你的武功。”
穿透密林和营帐,落入每一个形色仓猝清算行囊的神策军将士耳中。
亦或者,这个机遇,本就是他们千方百计缔造出来的?
若真如此,父亲该有多难过……
萧染道了声保重,又朝萧桡郑然施礼,回身告别。
将陈添留给叶轻措置,萧桡领着左倾颜和萧染回到了他独住的营帐。
萧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寄父没看错你。”
北戎人会放过北境边军未战自溃,如许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吗?
他一把将秘笈塞进萧染怀里,“都跟着我姓又喊了寄父,还磨叽甚么,这是寄父送你和你孩子的,寄父我孑然一身,再要别的甚么,也给不了。”
见他一口不敷想要再喝,左倾颜赶紧提示,“顿时就要拔营了,别喝了,担忧被人闻出味道。”
没想到,他真就这么将破军刀法给了素昧平生的本身?
“没错,你父亲病中曾给我送信,一是要我在他身后断绝与定国侯府的统统联络,二则是让我看好神策军,不要让他和先帝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左倾颜感激地朝他点头,“照顾好碧芯女人,让黄芪尽快追上来。”
他必然非常懊悔,没有及时奉告母亲本相,才让这生离死别的磨难降落在他们伉俪身上。
“寄父,萧染何德何能……”萧染乃至不敢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