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殷岐,这只老狐狸,脑筋转得就是快……
“前次烬王送来的捷报上不是说,他杀了三王子,左倾颜又阴差阳错毒倒了二王子兰提真穆,神策军已经趁机将北戎人摈除出境吗?”
思及此,殷岐当即拱手道,“烬王摈除北戎,死守嘉北关有功于社稷,臣也觉得,当赏!”
天子眉心直跳,忍不住狠狠挖了祁衡一眼,开口道,“叶爱卿何必起火,朕从未狐疑过叶轻,你武义侯府的虔诚朕看在眼里,也记在内心,毫不会委曲了你,爱卿快快起来!”
现在卞云关战事胶着,烬王若趁机占有北境自主为王,偏安一隅,对东陵来讲无疑是一种丧失,一旦西秦和齐王分出了胜负,东陵势需求马上参战,才气趁虚而入,篡夺战果。
“据臣所知,烬王殿下一向对左家大蜜斯非常上心,为求皇上赐婚不吝违逆君父,还挨过皇上的板子。”
至于加官进爵,他都已经贵为皇子,还能如何再进一步?
面对龙座上天子阴沉的脸,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明显,天子也是预感了这一点,才急着派人前去北境下诏。没想到,祁烬竟然抗旨不遵,莫非真是生了妄念?
现在叶轻已是两军统帅,若贰心有不甘,烬王又被召回了天陵,那北境岂不是……
他双腿发软,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干脆跪在殿间,颤抖着将早已筹办好的说话哭喊出来,“烬王殿下正与北戎国师商谈两国媾和之事,那北戎国师非说他只愿与烬王详谈,叶大将军好几次想要接办,都被北戎国师当场驳了面子,气得不轻,便再也不管了。
祁衡所言,还是多少说到天子内内心了。
这时,世人皆不约而同地看向一向沉默不言的左兆桁。
一阵窃保私语过后,钟赟之缓缓拜下,“皇上,烬王殿下功在社稷,理应封赏。”
可面前这群人,却还口口声声说他驱戎有功,必须论功行赏!
不……那小我早就已经葬身火海了。
本欲宣旨的天子,刚一张嘴,就被他截了话头。
朝堂之上,一众朝臣听得传旨寺人所言,多是胸中凛然。
“臣觉得,如此集贤德才干于一身的女子,足以登入皇室族谱,堪为烬王良配!”
祁衡所虑也不无事理。
“如何就你本身返来了,烬王呢?他还敢抗旨不成!”
恰好北境之地又山高天子远……
这时,秦征身后,身着紫色官袍的年青男人俄然出列,“皇上,臣有一疑虑。”
“衡王你说甚么屁话!”武义侯顿时暴跳如雷。
此言一出,天子龙目微眯,眸底倒是一亮。
“给朕闭嘴,滚一边去!”
“武义侯你是不是疯了!”祁衡莫名挨了一顿骂,脸上也是丢脸至极。
但是没想到,北境瘟疫加上北戎的八万雄师,都没能将他的命留下。
请旨的朗朗之声总算将天子的神态拉了返来。
祁衡见秦征也附议,心中有些烦躁。
天子神采一凛,神采刹时就纠结起来。
以皇子之身奔赴染疫灾区,又亲率边军死死守住了嘉北关,硬是没让北戎人的铁蹄前行半步!
殷岐深知天子的顾虑,本来他也不想让祁烬安然回京。
这时,以钟赟之为首的一众中立朝臣,也都纷繁跪下请旨。
被派去北境传旨的公公一起快马回京,腿根处被马鞍磨得血肉恍惚,这会儿一进宫又碰上天子雷霆之怒。
赏些金银珠宝,不免要被指责过于对付,并且,他也不成能为了几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特地回京。
祁烬接到了急召回京的旨意却迟迟没有解缆,清楚就是抗旨不遵,涓滴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底。
“烬王功在社稷,请皇高低旨封赏!”
听他们一个个上赶着为祁烬说话,他的内心莫名地浮上恼意。
祁烬不就是沾了左倾颜和神策军的光,才气幸运摈除北戎,要他来看,真正该论功行赏的人,应是神策军主帅叶轻和萧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