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端倪间的愁思消逝了,左倾颜才放下心,本欲退开,可他揽在后腰的手臂却跟烙铁似的,越捁越紧。
“也罢,扒下这层血脉的糖衣,我对他,再也无需有所顾虑。”
“如果能够选,我倒甘愿,他等我回京再求一次才给。就连母妃那封信,想来也是他逼着写下的。”
当喜新得知五今后,祁烬会带着仅剩的黑甲卫,与北戎媾和使团一同回京,便再也没敢多说甚么。
他扫了一眼左倾颜搁置在桌上的赐婚圣旨,眸色通俗而悠远,“为了这东西,我曾在乾政殿门口跪了两天两夜,苦苦哀告,可他不但不给,还赏了我四十大板……”
更遑论,现在是北戎和东陵战后筹办和谈事件的关头时候,母妃更不成能以本身的病为借口催他回京。
她踮起脚,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子,“今后,我们还会有孩子,我们也另有家人朋友,你看,就连口口声声嫌弃你的叶世子,说到出征北戎的时候,他也到处以你的安危为重,更遑论天枢摇光开阳他们。”
他唇边扬起一个自嘲的讽笑,“可现在,他不但给了,还千里迢迢让亲信送到北境。”
她正想开口安慰一二,却见他缓缓闭上了眼,挣开时已是满目凛然。
“实在,你没有你设想的那么孤傲。”
她语气慎重地看着他,“承诺我,不准钻牛角尖,回了天陵,更不准被阿谁满腹猜忌薄情寡义的狗天子乱了心神,对贰心慈手软,闻声没有!”
这般想着,他眼底的墨色又深沉了些。
似是看破了她,祁烬歪着脑袋在她耳际低语,“王妃方才仿佛说,要给本殿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