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母亲这些年甚少召她入宫,或许是母亲早已洞察到天子的情意,才不欲让她入宫涉险。
袁野走后,她随即唤了虫草为她换衣。
祖父本日醒来曾见了脸上受伤的殷氏,殷氏走后祖父便命令解了她的禁足,却让她好生养伤,还叮咛左倾月前去侍疾。
她瞥了虫草一眼,“老侯爷如何晓得我不在?”
陪着蜜斯在府里闷了一个月,她都要憋坏了。
这五千两,于现在的她而言,但是解了燃眉之急!
苑内奴婢跪了一地,虫草和凛羽几人也在中间。
一个月后。
这时,一名外屋的婢女走了出去,“大蜜斯,京兆尹府的衙役来了,说是大蜜斯状告林家的官司成了,投毒的陈管事已经下狱,谭大人还让林家补偿大蜜斯五千两。”
远处屋檐上打着盹儿的两个黑衣男人被马的低嘶声惊醒,抬眼便见一抹熟谙的娇影哈腰钻进马车。
虫草闻言两眼放光,“蜜斯这回可不能丢下奴婢呀,二蜜斯每次出门都带着青莲呢。”
左倾颜攥紧了手中请柬,自从大哥在边疆屡立军功,申明远扬,几欲赶超当年的父亲,天子又再次将目光投注到定国侯府。
左倾颜步入慕青苑,便见袁野负手立在厅中。
“真没用。”左倾颜嗤了一声,“祖父不过做做模样罢了,当然不会把我如何样。”
干脆而直白。
左倾颜冷了眼,合该让他在林家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此次生辰宴,就是她探明母亲情意的绝佳机遇。
凛羽已经跟城南的铺户们谈得差未几了,只剩几家不肯卖的还担搁着,其别人都已拟好左券,只差具名结款,银货两讫。
她将请柬收妥,沉吟道,“给贵妃的生辰礼还缺了几味药材,本日我得出门一趟。”
想来这些光阴也闹不出甚么幺蛾子,便趁着禁足好好为母亲筹办一份生辰礼。若她没记错,下月初二便是棠贵妃生辰。
“大蜜斯,本日二公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