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闵月回身冷冷看着她,“谁是你月姨,少跟老婆子沾亲带故。”
祁皓在御林军两年,说他跟林诩风狼狈为奸也不为过。只是不知,齐王和王妃是否晓得此事?
一进慕青苑,就见凛羽跪在门前,他沾血的黑衣还没换,反是双唇紧抿,红着眼看她。
“虫草不可了……蜜斯快出来看看她吧!”
闵月忍不住敛眉,“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莫非我老婆子死了还要把杏儿带走不成!荒诞!”
这丫头实在是奸刁,见她不为财帛动心,便将主张打到杏儿身上,这份心机可比她娘当年短长很多!就杏儿那傻样,到了她手底下,还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虫草虽被她堪堪保住一命,可后续的调度另有很多要重视的,也不知她现下如何了。
面对如此诚心而诱人的前提,闵月实在想不出她另有甚么来由回绝。
“我买下城南的那些铺子,都是为开医馆筹办的,若月姨感觉我的发起可行,我们可立契为证。”
从京兆府出来的左倾颜攥紧袖中纸,眼角划过一抹冷意。
“你要开医馆?”闵月心中忍不住一动。
她不动声色地坐进京兆少尹给她筹办的马车里。马车朝定国侯府缓缓驶去,身后的人也跟了一起。
好一个齐王世子!
左倾颜轻声道,“月姨独安闲外流落的这些年,当知女子若无一技傍身,亦无嫡亲护持,于这世道保存该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