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
寝室的门被推开,浓烈的血腥味劈面而来。若不是左倾颜宿世在虎帐里待过,怕是要直接被这个味道给熏吐了。
“这……”棠贵妃目露惊奇,似是难以置信,却也没有再开口。
见她毫无外界传言那般娇纵率性的大蜜斯脾气,摇光朝她笑了笑,体贴肠道,“你要不要先歇口气?”
“娘娘,需哀告诉殿下吗?”蒋嬷嬷上前低问。
她猛地一震,仓促放下茶壶就跪到了地上,非常委曲。
她拿出祁烬送给她的针匣,将内里的银针一一放到烛火前灼烧了一遍。
左倾颜乘着烬王府的马车仓猝赶到时,二更声已响。
“爱妃平身。”他拉住棠贵妃的手往殿里走,身后宫人们都松了口气。
毕竟行针讲究一个稳准,万一她气味不稳没扎准……开阳的命可就危在朝夕了。
“不要做多余的事。”她素手将茶盏置于案几上。
“没事,开端吧。”她谙练地拿起一把灼烧过的小刀堵截开阳全部上衣,沉声道,“我拔箭后会立即堵住伤口,然后措置和缝合,你用针灸封住他的穴位帮手止血。”
这但是她费尽千辛万苦从南疆王那边偷来的毒器,主子只见过一眼就打劫走了。她还觉得主子是想留着防身,没想到,竟是为博美人一笑。
话中已携了浓浓的不悦和警告。
天子触及她清冽平和的眼神,只感觉心中的火气也跟着稍稍和缓了些。
“皇上说的但是昨夜皇后娘娘遇刺一事?”
下了早朝,天子带着一身凌晨冷意和肝火仓促走进眷棠宫,宫人们纷繁跪下,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好。”
闻言,棠贵妃斟茶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又规复了常态。
“皇上这是如何了?先喝口关山龙井,降降火气。”
“不必,我看他现在如许随时会有性命之忧,不能再担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