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雪柔在她们的逼问下缓缓红了脸,“我没......”
贤妃本日一改昔日的放肆,病恹恹的面庞倒叫人多了一抹顾恤。她强撑开眼角道,“皇上,臣妾都说了没事,不过是这些光阴有些衰弱,让我缓缓便好。”
祁悦打量了她两眼,诧然道,“你就是杭家那位拜入北境药王谷,前几日学成返来的杭二蜜斯?”
杭雪柔能感遭到肩胛骨上的手掌传来一松一紧的表示。
殷恬恬也看清了人,耐着性子道,“雪柔mm有所不知,左倾颜娇纵率性在天陵城是出了名的,定国候府二蜜斯上个月才被她用鞭子抽得浑身是伤,大半个月下不来床呢!”
天子这才想起她被禁足了好久,温声道,“既如此,你先到内里歇一会儿,好些了再出来,酒就别再喝了。”
杭雪柔脸上一热,扯着唇角回以浅笑,“说得也对。”
天子龙眸掠过杭雪柔瓜子般小巧干净的脸,默了默,“既如此,就给贤妃看看吧。”
坐在两人后首,一名穿着素净的黄裳女子俄然开口接了话。
殷恬恬也暴露一个极其含混的笑,“好啊你,快些与我们说说,你与烬王殿下是如何熟谙的?”
被祁烬这么一打岔,左倾颜也顺理成章地被棠贵妃留在身边吃席。
祁悦当即拥戴,“是呀皇伯父,贤妃娘娘贵体要紧,让杭二蜜斯看看吧,也免得被某些医术不精的人贻误了诊治。”
殷恬恬嘲笑,“她如果能当大夫,本妃就能当公主!”
“回禀皇上,娘娘脉沉而涩,是乃气血不畅,瘀滞而阻。因气血未能行至满身,才激发了长久的昏迷,娘娘还要放宽解,好生将养才是。”
贤妃低垂的眸色微颤,正欲避开,杭雪柔已然握住她的手,轻按她的脉搏。
左倾月本日极其低调,才喝了两杯酒水,就在婢女的搀扶下出了宴厅。左倾颜远远看着她分开,下颌轻抬,黄芪立即会心肠跟了上去。
“此话当真?!”杭雪柔闻言不由拧眉,“如果这般暴虐的女子,烬王殿下为何对她另眼相看?”
现在她内心极度悔怨听了殷侧妃和悦郡主的撺掇,非要来出这风头!可事已至此,唯有见机行事……
“娘娘过誉了,本是浅显的药膳方剂......”她说着俄然掩唇,目露歉意看向左倾颜。
“臣妾遵旨。”贤妃在宫女搀扶下起家,殷恬恬却推着杭雪柔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