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君眉梢紧蹙,还想说甚么却被身边的武义侯夫人拉住,“母亲,儿媳陪您去换身衣裳吧,那身梅花罗纹轻袄,儿媳恰好也给您带着备用了。”
林贤妃见他神采摆荡,吃紧抱住他的手臂闲逛,“皇上!您是万金之躯岂可跟儿戏?”
避子药……
“息甚么怒!老身明显就看到你……”
厌胜之术是太古传播下来用于谩骂别人的险恶神通,东陵建国以来都明令制止利用厌胜之术。律法更早已明言,百姓中如有效厌胜之术害人的,当处以杖刑。
抬眸间两人四目相对,她看清了棠贵妃眸子里的禁止。
天子隐含威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叶老太君,你也有话要说?”
在听完小内侍的话后,祁烬目露寒光回身消逝在宴厅当中。
天子霜寒的目光终究落在棠贵妃清冷无波的脸上,带着大怒和难以置信。
叶老太君起家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唇角仍带着讽笑,“年青的时候,府里的姨娘歪曲老身投毒暗害我家老头子,说我意在谋夺叶家军权,我当场就拔了刀,一刀劈向我家老头,打得他屁滚尿流苦苦告饶。”
这时,一个惊叫声从寝殿内传了出来,恰逢琴乐声停歇,尖叫声刹时穿透全部宴厅,天子不由皱起浓眉,面色微沉。
寝殿内的温度顿时降到了冰点。
贤妃毕竟是天子的嫔妃,她已经道歉,若还抓着不放,就是他们武义侯府不知好歹了。
布衣百姓中尚且如此,更别说,此人是在这皇宫当中谩骂当今皇上!
话罢甩开武义侯夫人的搀扶,一屁股坐到了圆凳上,仿佛没有看到天子变幻不定的面色。
“贤妃,你来讲,到底如何回事!”天子没有理睬武义侯夫人,扫了一眼地上被扎满银针的明黄布偶,眸间闪过寒光。
天子盯着她,似想一眼看破她的内心。若说这后宫中有嫔妃想要他的命,他第一个便会想到她。
左倾颜的眸光追跟着林贤妃,悄悄闪过一抹疑虑。
仿佛是回想起当年的趣事,叶老太君眸间笑意更甚,“我当时便奉告他,你与我同床共枕几十年,老娘若想要你的命,你现在坟前都长树了,还能由得你在老娘跟前人模狗样地瞎蹦跶?”
“混账!”天子徒然暴怒,“是谁?东西是在那里发明的!?”
林贤妃神采惶恐,本来有些惨白的脸上更没了赤色,急声道,“本宫不是成心的,叶老太君息怒。”
“老姐姐。”身侧殷太夫人俄然打断了她,“贤妃娘娘已经有所表示,老姐姐巾帼本质,就不要多加计算了吧。”
皇上听得不耐烦,面色凌厉,龙目中已染上杀意,“再不说话,立即拖下去凌迟正法!”
叶老太君皱着眉站起,眸色锋利瞪着她,“你这是想做甚么?”
“啧啧,真是好笑得很。”一旁叶老太君俄然笑出声来,全然不顾身后用力拉扯她衣角表示她噤声的武义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