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事儿,我如何不记得了?”左兆熙忍不住皱眉,他如果被人掳走定是影象深切,又岂会那么轻易健忘。
她脑海里闪现蒋嬷嬷驯良的面庞,这些年蒋嬷嬷是母切身边独一的亲信,她若存了甚么坏心机,定国侯府和母亲断不成能安然无恙。
闵月当时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拖着中了噬魂钉的伤腿,强忍着剧痛硬是挺直了背脊,一瘸一拐走出定国侯府的大门,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尽是断交。
竟是四婢之首的蒋星亲口指认?
左兆熙闻言忍不住怒道,“可他即位的时候,母亲还在北境,并且事情都已经畴昔那么多年了,他为何还要苦苦胶葛!”
老侯爷想了想,“让我印象比较深的,也就是桁儿受伤和熙儿被人掳走这两件事了。详细是甚么事,我倒也想不起来了。”
左兆熙急问,“这么大的事情,母亲就未曾与您筹议过?”
他还记得闵月当初被打断腿赶出侯府的那一夜,滂湃大雨雷电交集。
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如许卑鄙无耻不择手腕的男人,又怎会用至心待她!”
“当时他虽是嫡子,却不受先帝信重,即便他多次明里暗里表示要与慕家攀亲,最后都被慕老头以慕青早有婚约为由拒了。”
“厥后你父母亲结婚后生下桁儿和熙儿便长戍北境,原觉得这事儿已经畴昔了,没想到,先帝去得俄然,大皇子生母卑贱排不上号,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齐王深受先帝宠嬖,又是嫡子,本是最有望继位之人,可先帝留下的两位辅国大臣却异口同声极力主张应由嫡子即位,以承大统。”
“当时,侯府高低足足找了三天,才在一间别院里找到了二公子,万幸的是当时二公子竟没有遭到半点伤害,还被人好吃好喝服侍了几日。收留他的人说觉得你是哪家迷了路的公子哥,这才帮手照顾着。”
她望向老侯爷,“祖父又是如何晓得母亲假死进宫的?”
“是蒋星亲口指证她的。”
“当时你尚在襁褓当中,还生了大病,她却寒舍你服毒殉情,我便感觉奇特。在她下葬以后,便让袁野暗中盯着她的坟,当晚,公然有人来掘墓。”
左倾颜瞳孔猛地一缩。
老侯爷点头道,“依我看,定是那人用定国侯府的安危威胁你母亲,逼她入宫。不然,凭着我对她的体味,她断不会在那种时候急着进宫。”
“这类事要如何筹议?”左倾颜冷声讽刺,“莫非要说我不肯为你儿子守节了,想入宫当贵妃?”
见左倾颜二人朝他看来,他道,“当时先是至公子出门被失控的马车撞断了腿骨,再过不久,夫人身边的婢女带着二公子出门玩,二公子竟俄然被人掳走了。”
寝室中几双眼睛刷地会聚到她身上。
“您的意义是,当时有证据指向闵月,她是用心弄丢的二哥?”
左倾颜冷嗤一声,“这有甚么希奇,你们男人不是都以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左倾颜眸光一颤,眉梢微抬尽是诧然,“袁叔,那名婢女名字是不是叫闵月?”
左倾颜有些遗憾开口,“可惜那日在宫中眼线浩繁,我没体例详问蒋嬷嬷当年之事,传闻皇上现在还安插了人手到母切身边,想要体味当年的事就更难了。”
左兆熙满目惊怒,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当时父亲刚过世不久,母亲出产完又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定是身心俱疲,他竟就这么迫不及待逼着她进宫?”
“厥后的事你们也晓得,成贺不过两个月就去了,你母亲整天郁郁寡欢,连两个孩子也不肯靠近,直到生你的时候,几乎一尸两命。可不知为何,出了月子后,她便决意要进宫了。”
袁野点头,“没错。星月云霞四婢是先夫人陪嫁过来的四名武婢,闵月脾气比较冲,常日里看着对夫人忠心耿耿,没想到,竟对二公子存了坏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