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喉结动了动,鼻尖暗香沁来,叫他难以矜持地沉浸此中。
“齐王还救了殷氏?”祁烬挑眉。
深吁了口气,她终是侧开眼轻声道,“我现在心中顾虑母亲和定国侯府安危,实在偶然情爱之事。你莫要逼我,容我想想。”
“我如果直接问她当年的事,她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怪我把二哥送去——”
捏着下颌的手微紧,她吃疼地拧眉,展开溢满水光的眸子看向他,在心中盘桓已久的迷惑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准哭。”他恶声恶气地警告。
“我堂堂正正递的状纸,那里是肇事了,你没事就起开,我要归去了!”左倾颜推了推跟前不动如山的人。
难的是她此生要报仇雪耻的人,刚好是他的血脉嫡亲!
左倾颜潋滟的眸光一颤,无法地闭上了眼睛。
“是本日宫里刚递来的动静,传闻是父皇说要宣你入宫伴随母妃的。我猜待左兆熙的丧事办完了,宫里便该有旨意下来。”
如果是祁烬,应是会的。母亲待他视如己出,从未因祁烬是养子而对他有半分苛待。
“我?”左倾颜目露欣喜,“你问过母亲了吗,我能进宫?”
也不知是因为云锦被中的高温,还是刚才的氛围过于炽热,她脸颊如云霞普通红润鲜艳,媚色动听。
左倾颜似是发觉到了伤害,蓦地展开眼睛。
“那你现在晓得了,有答案吗?”清俊的脸靠近了些,仿佛要看破她统统的谨慎思。
轻柔的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双手被监禁在云锦被中出不来,只能任由他挑动胶葛,十指紧紧地拽住绵软的被子。
“怕你个大头鬼!”左倾颜趁机一把将人推开。
重点当然是那句。
祁烬没想到她会俄然落泪,清洌冷峻的眉眼顿时就硬化了。
相互相顾而视,倒是无语凝噎。
冰冷的唇俄然就落到她柔滑的耳垂上。
“咳咳……”他掩唇轻咳两声,垂眸隐去眼底的闪动,“那天早晨要不是我去祁衡寝殿,皇后那里会等闲放你和母妃分开。”
“说不上救,但是他那么一搅和,殷沛便没有立即指认殷氏,倒叫她逃过了监狱之灾。”
对她来讲,难的向来不是承认心动。
本来如此,方才那一刹时她差点觉得,开初在祁衡寝殿中打晕翠微救下她的人就是他呢。
他顺势侧躺着把她搂进怀里,抬指揉弄着她柔滑的红唇,语气有些伤害,“让你去京兆府肇事也不遣人知会我一声,这就是奖惩。”
幸亏他只是一触即止。可当他昂首时,鼻间呼吸不经意扫过潮湿的耳垂,冰冷的感受又带来了一阵颤栗。
满室喧闹,他行动未停,左倾颜只感觉脑筋发昏,喘气地擭取氛围,娇憨的模样映照在他通俗迷离的眸子里。
一双深沉如水的玄色眸子就这么悄悄地瞅着她。
嘶哑的声音带着委曲,“承认本身对我动心,有这么难吗?”
祁烬盯着她的侧颜沉默不语,眼里掠过一抹犹疑。
“他前日亲身去京兆府,我看不太像是为了殷家,倒像是为了操纵我引你回京,又或者,他还想拉殷氏一把。”左倾颜将心中模糊的猜想说了出来。
祁烬如果晓得她早已在那一夜失身于人,还会不会心无芥蒂地说想娶她?
没错,就算晓得了她内心也没有答案。
终究晓得他为何要将杭雪柔毫不包涵赶出门去,他就是想让门外监督的人都晓得,他受伤了并且伤势危急。
“甚么叫换成旁人?”祁烬眉梢渐冷,方才的旖旎全然消逝,清洌的俊颜蕴上薄怒,“若非心悦于你,我闲着没事去跟祁衡抢人?”
左倾颜仿佛早已风俗了他这般霸道,老诚恳实地躲在云锦被中,睁着杏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