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刁至极,奸刁至极啊。”宗郢指着九歌哀叹道:“不怪墨尘那小子视你为友,你俩底子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成林倒还不至于。”宗郢淡淡一笑:“不过分枝不止一处倒是真的。那玉斛对环境的要求极高,只生于绝壁峭壁之上,并且越是难以企及的处所其药用代价越高。”
“想不出来。”九歌不觉蹙眉:“在我眼里,你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炊火,是我等凡夫俗子所没法企及的。”
“他会来找你便已是看在我的面上了。”墨尘接过九歌的茶水饮了一口:“我会让他白来么?”
“那是天然。”九歌悄悄一笑:“玉斛叶给了宗大夫后全凭宗大夫自行措置,不管交到公主手上的是几品,九歌一概不管。”
“这就被他收伏了?”墨尘好笑地看一眼九歌:“放心吧,宗郢这家伙向来不做亏蚀的买卖,既然他承诺了你,天然是无益可图的。”
“恭送宗大夫。”九歌随之起家相送,对着宗郢的背影微微下拜。
墨尘一怔,转而笑道:“不是讹你,只是将好处最大化罢了,以是你完整不必感觉惭愧,他现在怕是已经对劲的眉毛都上天了。”
“宗大夫所言极是,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九歌自知不是甚么君子,倒也算不得小人。”
“以是你是但愿我将入谷的捷径奉告练云公主?”
九歌不觉乐道:“谢宗大夫奖饰,那练云公主就奉求给宗大夫了。”
墨尘闻言不觉发笑:“你这么说,是要拒我于千里以外么?那我是不是得将这突如其来的坏动静算在那宗郢的头上。”
“当然不是。”宗郢白一眼九歌:“谷底那是甚么处所,我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凿个隧道去谷底。”
“你别。”九歌无法地看他一眼:“费事宗大夫帮我摆平此事已经很不美意义了,你别再难堪他。”
墨尘笑看向九歌:“你感觉呢?我会令人发指到甚么程度?”
“那不知宗大夫虽选的捷径是哪一条?”
“你如何来了?方才你不会一向在偷听吧?”九歌一脸质疑的看向墨尘。
“你早来了?”九歌为墨尘重新取了茶盏:“那为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