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
“恰是。”林安始终低垂着脑袋不敢昂首。
杨再发接过债书，随即从腰间拿出一包银子放于桌上，许攸接过，盘点一番后：
许攸话刚说话，低下便躁动起来，有安静淡然的，有满脸难堪的，也有寂静不语的。
九歌淡淡道：“即便真跑了，你之前不也说了么，抓返来送官便是。”
“无妨。”九歌微微一笑：“我军放债的目标便是解百姓当务之急，我问你，倘若我再予你光阴，你是否能还上？”
“那天然是好的。”许攸想也没想道。
九歌接过，然后递给许攸，许攸怔愣着接过，他还是第一次瞧人如此收账的，因而正了正音色道：“下一名，林安。”
“在。”
“公子是否手头不便？”九歌俄然开口道。
“第二位，王清。”
“没有但是。”九歌打断许攸，然后转向院中一脸错愕的世人慎重道：
许攸闻言讪讪一笑：“夏参军说的是，是部属多虑来了。”
九歌好笑地看一眼许攸：“姬将军在商地信誉和声望如何？”
“既然如此，这些债主收了姬将军银子，即便一时还不上，也不至于吃饱就跑吧。”
“你叫林安？”九歌缓缓道。
第二日，商府大摆宴席，前来赴宴的债主接踵而入，九歌悄悄的坐于一旁，由钱贵在院中代为号召。
是一名墨客模样的年青男人，九歌看他，一身粗布衣服，面色微赧，法度沉重，走至九歌面前时，王清俄然躬身朝九歌恭敬地施了一礼，九歌将债书递与他，王清顿了顿，然后缓缓伸手接过。
九歌不觉一笑：“贯穿的不错。”
“哦。”许攸应了声，转而立马瞪大了眼睛：“甚么？”
九歌环顾一周，因而淡淡开口道：“此前江城驻军以姬将军名义将各自的俸银集合起来放债给各位，一来是想解各位燃眉之急，但愿百姓安居乐业；二来便是为了给江城驻军增置军需，以备内奸扰乱。现在姬将军嫁入蔚国，但江城驻军的情意还是，所谓军民一心，军为民想，民为军忧。”
九歌微微点头：“既如此，那便有劳公子在债书上写上偿还日期，以便利我军今后收账。”
许攸手持账册站在九歌身后，待到约莫客满之时，九歌表示钱贵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