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全赖一水。至于吾辈,情意惶惑。幸逢乱世,无穷荣光……”巫祝持续念念有词,台下巫女随歌起舞,百姓昂首再拜。
九歌本就觉着别扭,听闻龙五此言,顿时心中一亮,他俩明天本就不是来拜神的,既是奉了郡守之命来监察此事,天然不必随大众之流,反要位高一筹才气显出身份,接下来的行动也更能拉拢民气。
“转”。
九歌刚要说话,却闻声祭台上巫祝一声高喝:
女巫于祭台中间线两侧让开中间线面向祭台站好。
“鄙人夏九,特奉大人之命,伴随大司马公子前来监察祭奠,以防有人借机肇事,毛病水神显灵。”
“瞧他的模样,可有些熟谙?”龙五靠近九歌小声道。
龙五一惊,刚要答话,九歌拉住他,冷下脸道:
这边还未想完,那边三磅锣响以后,巫祝便沿着祭台中轴线走向祭台前,后向左转在祭台四分之一处,背向祭台站好,高喊:
一世人等很快便行至沧水边上,青松被端放在水边一石状莲座上,莲座通体玄色,四周铁锁环扣,一旦入坐,除非巫祝收回指令,不然便再无脱开的能够,直至沉入水底。
“此话怎解?”
“上牲”。
九歌不语,很久才道:“你瞧着便是。”
九歌看向他,“有请巫祝。”
“你是何人?为何多次轻渎神旨?”
九歌心下震惊,姬茕宇救下的人,他们竟然还真敢再抢归去,就它们这胆量,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便是真把本身当神了。
龙五见状一愣,转而笑答道:“天然是郡守大人。”
“主祭行。”
九歌愣住,转眼看向青松的方向,现在的青松,只见他圆瞪了一双虎目,眼中的绝望垂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春秋本不该有的仇恨和苦楚。九歌心中微滞,再看台下,倒是一张张木然到无以复加的面孔,没有怜悯,没有怜悯,乃至有些眼中竟透暴露镇静之意,九歌目光骤冷,所谓洗脑,也不过如此吧。
“行”。
九歌只在书中传闻过当代祭奠,真正身临此中时却发明并无书中所言的宏伟气度,只是一座露天砌就的高台,高台四周按八方位各立有一巫女手持大旗面向外站好,神道两侧由四名陪祭巫女手捧祭品站成一排,巫祝身居坛中,背向观众而立,玄色长袍顶风飘飞,营建出一股淡淡的仙气。
“觐神童。”
……
九歌见那孩童蒙着面纱,口齿被遮住,并不能看清模样。但龙五的话不免让她心下生疑,莫非?九歌俄然心下一怔,但见那孩子的眼神,无助,绝望,正如那日的青松,暗含一丝仇恨。
巫女似是一愣,目光思疑地转向身边的龙五,龙五见状,刹时一整色彩接话道:
九歌抬眼,目光扫过她,却落在了她身后的巫女身上,只一眼,即便隔着面纱,九歌还是立即认出了她便是当初挟制青松的那名女子,脸上印有鸷鸟图腾的巫女。
“这祭奠还真是烦琐,重华兄公然有先见之明,早知咱俩也晚些过来了。”
那巫女见印神采骤变,方才另有些疑虑的眼神刹时转为惊惧,仓猝略施一礼,神情惶恐道:“部属不知大人到访,还望大人宽恕。”
四个方才站在神道两侧的女巫现在回声手捧祭品一鼓一步来到祭台前站好。
青松的眼中再次呈现了惊骇和无助,求生的欲望本能地克服了仇恨,慌乱的眸子四周搜索,直至落在了九歌身上,也不知是小孩的第六感还是偶合,青松死死地盯着九歌,被束缚在莲桩上的脑袋冒死摇摆,试图以此来唤起九歌的重视。
只听得五磅锣响后,又两名女巫开端边唱边行在祭台两侧角处,开端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