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点头,然后扶正九歌坐好,
九歌闻言愣住,似有些不解:“树因不材而终其天年,而鹅却因不材而被杀,那到底是有材好还是无材好呢?”
“那你几时返来?”
墨尘淡淡一笑:“回谷以后,徒弟就这个题目想了好久,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乌衣来去自在,随吃而饱,不留陈迹,这才恍然,人当如鸟,有为而治,方得清闲。”
“你也不笨。”墨尘笑着揽过九歌:“人之以是会有算计,会有策划,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我自幼无父,后又丧母,若不是幸运被徒弟救下,怕是早就不在人间了,以是对我而言,活着,比甚么都首要。”
“世事难料。”墨尘不觉笑起来:“我也没想到昭王会俄然心血来潮,成心让你去参军,这但是自茕羽后的首例,前程不成限量。”
九歌闻言不觉恍然:“此树恰是因为无用方得如此之寿命,可凡是人皆知有效之用,却不知无用之用也。”
墨尘似是一愣,转而笑道:“你在担忧我?”
“就这几日吧,本来是筹算再花些光阴带走你的,眼下看来你这边倒是不急了。”墨尘说着看向九歌:“并且此番入蔚,凶恶尚未可知,你跟在我身边反而不平安。”
九歌看着墨尘,心中非常震惊:“你是如何做到的?怎会每件事都了如指掌?”
“安静安闲,闲云野鹤。”墨尘说着看一眼九歌:“和你一起坐看日起日落,风卷云舒。”
“说故事?”九歌愣愣道。
“有材不可,无材也不可,有材与无材之间亦是不可。”九歌迷惑地看向墨尘:“那到底如何做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呢?”
“九歌。”墨尘暖和地握住九歌的手:“我的任务是从我出世那日起便必定了的,田氏的灭亡皆因报酬,我不能眼看着田氏一族被世人诟病,就如同我没法容忍我的母妃和玄玉屈死一样,欠下的,老是要还的。”
“为甚么?”九歌迷惑道:“前次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入蔚的吗?”
“”
“了如指掌?”墨尘闻言不觉轻点一下九歌:“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