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脚下似被甚么绊了一下,借着月光的照明,满地尽是扯烂的绸缎,风一吹,仿佛多少白绫顶风起舞。
“我刚睡着。”
九歌沿着熟谙的巷子绕到巷子里,零零散散的几盏宫灯当中,公然有一盏橘色宫灯,逢迎着夜风摇来晃去,几近坠落。
“还觉得你不来了呢。”
“不成以。”墨玉看向九歌:“她是她,你是你,既然不想相互牵涉,又何必借机行事。”
墨尘点头:“所谓一进一出别有洞天,何如人身不由己。”
九歌恍然:“那这内里便是桃花涧了?”
淡淡的一声,好像落入深潭中的一片轻鸿,九歌目色一喜,忙欣悦地昂首,不想却忘了本身当下的处境,额头刹时磕在了廊壁上,咚的一声,震的灰尘扑簌簌往下落。
“嘘――”墨玉表示九歌禁言,然后拉过她闪入了一处破败的寝殿之门。
九歌闻言一愣,转而讪讪道:“都能够,只是你的演技太好,我接管才气有限。”
“接管这模样的我了么?”墨尘缓缓一笑:“或者,还是戴上面具的模样。”
墨玉领着九歌走向阁房,在榻前停下,九歌还将来得及开口,便被墨玉抱着跃上了榻,然后径直而下。
“然后昭王便顺利即位了。”墨玉拂去衣袖上的水珠缓缓道:“狡兔死,喽啰烹,飞鸟尽,良弓藏,历代如此,昭王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换做别人,也是一样。”
九歌隔着瀑布固然甚么也看不到,但是却能设想墨尘口中的世外美景。
九歌敏捷跃上廊檐,将手中的石头放于宫灯的一侧凹槽处,墨黑的石头在昏黄的火苗下显出弱弱的幽光,九歌严峻地盯着小石头一动不动,风卷下落叶鞭挞在灯纸上,仿佛随时都能将那微小的火苗给毁灭。
“无妨。”墨尘看一眼九歌:“也不急在一时,奉告你这些,是不想今后在你面前墨尘墨玉的分不清楚,你那么固执,我怕被你带偏了。”
“然后呢?”九歌看向墨尘,心中忍不住一阵犯恶。
九歌不自发地抱紧墨玉,风携着熟谙的药香时隐时现,九歌怔怔地看墨玉,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