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梁天道更加猖獗地大笑了起来,不知畴昔多久,才见他抬手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道:“本来竟是他!”
“界主、界主,她是界主!”柏梁天道此时已靠近崩溃,再无涓滴粉饰地说出了令他自有实体始,便惊骇不止的两个字。
“……莫非真的是天道不容?”一名蓝衣修士,埋首玉简当中,忍不住喃喃自问。
公然如此。
这枚一眼便能瞥见的指骨,之上却有精美法阵隔断神识,莫说她现在的修为,就算是畴前的她,如非亲眼所见,怕也感知不到。
男孩――柏梁天道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复而又格格怪笑了起来:“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修士?”
等出了敛骨之地,还未等西门源说甚么奉承奉迎的话,转刹时苏长宁身形已化作一道流光,向天涯投去。
先前钧天法会时,苏长宁便晓得凡事不能端赖神识,此时猜想公然被证明。
二是柏梁天道目前难以自保,身不由己。
那双眸如此幽深,仿佛在呼喊着看到它的人,与他一同坠入最暗中的深渊。
统统变故实在不过生于瞬息,苏长宁其间事了,内里西门源犹自未从绮念中抽出动机来。
不管如何,面前的危急,竟算是临时消弭了。
可惜,下一刻一片银灿烂起,男孩双眼蓦地随之睁大!
与此同时,苏长宁已猖獗地运转满身灵力,身周冰雾满盈,筹办哪怕是螳臂当车,也要设法拼出一线朝气!
声音粗嘎刺耳,竟如同金石摩擦般刺耳,全不像是小童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