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柏梁天道手抚之处看去,本来那处模糊有些墨迹,只是陈年日久,已然班驳不清,只知非金非篆,看不出本来写的是甚么。
苏长宁犹是悄悄看着他,笑得暖和:“说罢。”
神牌之上,竟真收回一道濛濛白光,似真似幻,如梦如真。
柏梁之界(四)
天然,这也是奉天殿祭奠一系最大的奥妙,若非历代大祭奠,都难以得知。
柏梁天道被她提溜着,不知何时已然风俗了起来,此时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只道:“你安知我的气味和此界天道能够相容?”
大祭奠自从上了年事便精力不济,比年青时的那套场面工夫也懒怠了,晨祷晚诵都是嘟囔些弟子们听不懂的含混字句,这一日,还是如此。
“此三字,困我千年。”不知想起了甚么,柏梁天道脸上又闪现出些许高傲追思之色,只是很快又被压了下去,“这扇殿门,当年由我亲手所毁。”
往内望去,俱是一片乌黑,并看不清此中风景。
奉天殿自有国以来,年年所受供奉堪比帝王私库,却向来只说些令人难以揣摩的玄虚之言,本日却真迎到了天道神降落!
男声文雅高贵,恰是玄华。
但是他却失利了。
心魔之誓上达于大道本源,不成蒙蔽,以是他才会放心引她进入天道殿,又啰啰嗦嗦与她说了大半日旧事,为的就是最后这出其不料的一击!
金丹之上,再无境地!
周遭纤细气流模糊颠簸,流转之间与竟外界绝然分歧。
大祭奠满身都像是被抽暇了普通,瞪大了眼看着那道人形由白光中衍化而出,逐步凝实,步步走近。
他的身形比之先前已凝实了很多,此时正向苏长宁的方向看去,等着她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