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丹芙颤巍巍地哈腰把飘落在她脚边的休书捡了起来,声未起,泪先落。
“你父亲已不再为我带来任何的好处,而你也没有了操纵代价,不日我将嫁进公主府做驸马,繁华繁华唾手可得,你与九公主完整不能比!”
“喜婆怕是背不动二驸马,公主,不如让我代庖吧。”裴元诤走过来俄然开口说道,一旁的喜婆忙对他递了个感激的奉迎笑容。
裴元诤背过身半蹲在轿门口,清澈的声音透着一抹不平常的降落。
她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婆,如何能背得动一个正值丁壮的小伙子!
“裴元诤,你好样的!”进了大门,温衍神采乌青地在裴元诤的耳边低吼。
半个月以后,曾经风景一时的丹阳王从大理寺的大牢里被放了出来,以行刺天子得逞的名义肃除了王爷的称呼,被贬为百姓,永久不得入京,其女丹芙郡主被定远侯休弃,被肃除了郡主的名号,与其父一起被赶出了都城。
“走,我们出来等他们返来。”
“女儿,走吧,温衍他本日嫁进公主府,不会来了。”丹阳王心疼愤怒的声音终究把堕入回想的丹芙拉回了神,含泪望着面前高高的城楼,难掩心中的恨意,在丹阳王不竭地拉扯下,乘着马车一起向西而去。
一白一红,一清雅,一邪魅,倒是相得益彰得很。
“你为何……要休了我?”
没到两个月,九公主迎娶第二任驸马的动静再次成了都城中最热点的话题,茶社里的平话先生将其编成一段荒唐的风骚艳史,报告九公主是如何操纵权势,逼迫当朝宰相大人和定远侯成为其驸马的。
迎娶第二任驸马的典礼没有第一次那么昌大,苏九此次并没有穿戴厚重的嫁衣骑马游街去侯爷府迎亲,而是让裴元诤代庖,让他带人抬着花轿去把温衍接过来。
温衍咬牙对峙了好久,终是起家伏上了裴元诤清癯的背,让他背进了公主府大门。
说完,裴元诤让出了一条道,指着身后的花轿对温衍说。
明天公主府张灯结彩,府里府外洋溢着喜庆的红色。
温衍眯细的狐狸眼中当即射出阴戾的火焰,本想着一把夺过喜婆手中的喜帕撕烂的,却在裴元诤投过来的含笑目光中把喜帕萧洒地往本身的头上一丢,哈腰跨进了花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