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邪斜睨向尚书王大人,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下了朝,苏九走在前头,裴元诤从前面追了上来。
“微臣已有婚约,不日即将结婚,恕微臣不能下嫁九公主!”清俊的面皮沁着青黑之色,裴元诤亦大声回绝了苏九,那双温润清雅的墨眸黑不见底。
裴元诤,是你先对我动手,我不还手,岂不让你称心快意了?
“哦,是吗?”苏九无所谓地一笑,扭头看向龙椅上的苏邪。
“先前裴相休了本公主,于理于法,都是不对的,我贵为一朝的公主,又岂能下嫁给一个休弃本公主的人,那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昨日朝堂上一面朝裴元诤那边倒,本日那动静一出,各位大臣之间的氛围开端变得奥妙起来。
这世上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你……”裴元诤像是被蝎子咬了一口似的,摆脱掉苏九的小手,冒死把那只按在其隆起腹部上的大手抽了返来,清雅的俊脸上愠怒非常,神采白一阵,青一阵,红一阵,黑一阵,如此几次,甚是都雅。
“你怎可害人?”
“九公主!”裴元诤失态地龇目欲裂,连平时自大的沉着也崩裂了。
九公主怀了裴相的孩子,这和亲是和还是反面啊?
“裴相,另有甚么事情吗?”苏九微微抬眼,冷冷地问着面前神采阴霾的裴元诤。
要休,也是我休你!
说完,苏九挑衅地睇了一眼正欲发怒的裴元诤,勾起唇角,笑得魅惑妖娆。
你对我不仁,那也别怪我对你不义了,裴元诤!
裴元诤,我不会再给你休弃我的第二次机遇!
“你……”向来能言善道的裴相,现在踢到九公主这块铝合金铁板,只要被噎死的份。
跟着寺人总管的一声高喝,苏九娉婷袅娜地上了殿,用心站在了裴元诤的身侧,杏眼委曲地瞄了他一眼。
这个九公主为何要苦苦胶葛于他,乃至连女儿家最重视的名节也不要了?
“裴相,你也莫要歪曲本公主,大夫说本公主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了,京中的百姓皆可为本公主作证,本公主于四月前强抢你入公主府拜堂结婚,这孩子不是你的又是谁的?”
“九儿要裴相入赘公主府!”傲气地睨了一眼神采发青的裴元诤,苏九笑容如花地当朝霸气宣布。
“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怀了裴相的孩子,他竟然不认账,还始乱终弃地要把儿臣远嫁塞外去和亲,这天底下如何会有如此薄情寡性之人呢?”
温润的墨眸沁出一抹耻笑,裴元诤睨着苏九微微变了的神采,愁闷的表情好了一点点。
“微臣替小女谢过主龙恩!”王大人当即站出来谢恩,那笑容呀,的确比哭还丢脸。
被苏九这么一看,裴元诤清俊的面皮讨厌地抽了抽,目视火线,不再看她。
“裴相,你昨日发起让朕的九儿去和亲,朕本日如何听闻九儿怀了你的骨肉呢?”苏邪端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似笑非笑地睨着神采奥妙的裴元诤。
“九儿说得极有事理,裴相曾与朕说过,你喜好尚书王大人的令媛王语嫣,朕本日便赐王语嫣为镇国公主,王大人你意下如何呀?”
“裴相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斜眼瞟了一眼肝火正炽的裴元诤,苏九无辜地眨着杏眼,凉凉一笑。
苏九如泣如诉的一番话,顿时让在场的诸多大臣对裴元诤不满地指指导点,也让身为当事人的裴元诤黑下了俊脸,清雅的声音蓦地多了几分伤害的降落。
“是你先迫本公主去和亲,本公主这不是没有体例吗,怀了你的孩子,只能找小我替我去和亲不是?”
“父皇,边陲战事频繁,苦的是那些老百姓,儿臣虽情愿去和亲换来边陲的安宁,何如怀了裴相的孩子,对方必定不会要儿臣的,与其被退货折损了皇家颜面,还不如派一个明净的女子立为公主去和亲,儿臣感觉裴相的未婚妻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