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下额头上的手,点头:“这两天都没烧了。”
冬阳觉着白菜梗丢了可惜,道:“把叶子去了,梗子切成条,洗几个干辣椒跟酸椒。”面条跟烫白菜心比较平淡,不若再炒个酸辣椒菜梗子,开胃又脆口。
紧了紧手,牵着的那只手掌纹粗操还裂了口儿,心中尽是心疼。“一年的商定我是错过了,可两年的商定我没有错过。冬阳,你不能耍赖。”
“让丫环去就是。”
“没事,很快。”
易云卿掀掀眼皮,则悠悠道:“冬阳,你筹算甚么时候改口?都耍赖三个多月了,再这么耍赖下去赶明儿我真奉告老太爷老夫人去,到时候看谁脸上欠都雅。”
易云卿气结,低头猛吃面条,内心暗想:成,他不跟他趁口舌之快!他用‘行动’说话!
冬阳解了披风坐在劈面。
“不敢费事,这是下官应当做的。”
仅管有大夫的包管冬阳只要好好保养就没事,易云卿心头却还是像压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冬阳晚间建议低烧,让易云卿更像惊弓之鸟似的守在床边不离寸步,喂药擦身不借别人之手。翌日一早便是甚么没都没顾,把人包的密不通风抱上马车,快马加鞭赶回府城让府城最好的大夫诊了脉开了方剂,大夫再三肯定不会有事,这才放下内心悬的那口气。
“没烧了就好,不过药跟补品都不能少吃。这病最好一次就保养好,不然怕落下病根。”见冬阳点头承诺这才放下心,随即又道:“药如果觉着苦就让丫头多备些密干,一样补品吃腻了就让大夫改开一份。有想吃的想要的让丫环跟管事说,出门记很多带些侍卫跟丫环。”
两碗香喷喷面条出锅,丫环快手盖上碗盖。
大丫环把泡好的茶放两人面前,佯装慎道:“大少爷嫌奴婢在这里碍事就直说,何必拿来由编排奴婢?”说罢扬扬小下巴,转出门去半关上门。
冬阳怔住了,易谦倒是扒开狼群直接扑到易云卿身上,嚎啕大哭:“爹爹…我觉得你不要我了…不要我跟小爹爹了…”
易家颠末曾经的繁华似锦到厥后的放逐扬洲,再到现在的知府官职,可谓是从高山上直线坠落下来,又从谷低直线往上升,其成果是两个极度,可其速率却一样是让人目炫狼籍。
冬阳回神:“…大少爷。”
冬阳小口小口吃着,觉着烫了还吹了两口。“哪有大少爷说的那么好吃…”
冬阳拢了拢披风,大丫头提着灯笼,一个小丫头跑去小厨房点灯顺带烧火,另一个跑去大厨房找上面的高汤。
易云卿与狼王对持,一点都不担忧狼群扑上来。
小厨房也就院子后的一栋斗室子,很近。待冬阳到时,小丫头已经敏捷的点了灯正在生火,大丫头帮冬阳把锦鼠披风摘了递给小丫头让其站远些,免得沾上油烟味。回身捋了捋袖子手脚快速的把要用的东西从碗柜里搬出来,洗了锅子烫了碗筷,到大厨房端高汤的丫环捧了汤碗来,见冬阳在动刀子切姜葱,立时惊的寒毛倒竖忙把活抢了过来。
请来的大夫给老太爷一等请了脉,连最小的易谦都诊了脉。诊出来的成果是老太爷大老爷一比及无大碍,好收疗养阵子就好,易谦还小压力不大,反而是冬阳被诊出亏损太重。思虑太重又加上劳累过分,生生把冬阳安康的身子给折腾亏了,不过幸亏冬阳根柢好,药补与食补双管齐下渐渐保养是会好的。
易云卿偏了头:“吵醒你了?”嘴上说动手倒是把人拉了来试下额头的温度:“还好,没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