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仆人笑嘻嘻的拎着人出了门,丢到角落又拳打脚踢了一把,此中一仆人对着被打的最惨青年的暴虐眼神道:“刘少爷是吧?不消觉着委曲,‘辱人者大家辱之’就比如‘打人者大家打之’一样,既然做了有点权力就横行霸道傲慢放肆的恶少,那就要有一山比一山高被更大的高山压的事理。刚才那店铺王掌柜是我家主子的亲戚,不想死就有多远滚多远!”仆人想跟冬阳一样信奉低调,没有表白冬阳身子也没有多说,如果是聪明人听到这话后起码会按兵不动先探听冬阳身份,晓得是知府夫人后没人敢为这点小事找上门来,怯懦怕事的恐怕还要谨慎翼翼前来赔不是。
“恰是出自平阳易家。内人与鄙人结发近五年,怎敢忘内人出自平阳?”
王掌柜拱手谨慎回:“内人是出自平阳易家,不知贵家仆人是哪家故交?”
王掌柜心中打鼓,不知这故交是敌是友,心中忐忑等着不敢探头直望。直到冬阳来到店铺门口,王掌柜心中一怔,因为他发明他并不熟谙此人。
管事看出王掌柜眼中的谨慎,态度温和道:“王掌柜无需惶恐,我家主子没有歹意。只是见王掌柜面善才来问一问,或许是故交也说不定。”
王掌柜一怔,年青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家夫人姓易这事很轻易就能探听到,可闺名却不是普通人能探听到的,并且瞧冬阳唤自家夫人闺名的那份熟谙,让王掌柜脑中闪过一道光。再细心瞧冬阳眉眼,猛得瞪直眼,拱手施礼间都差点结巴:“可…但是大嫂?”
心中咚的一跳,王掌柜更加谨慎。出门在外统统都需谨慎行事,可不能胡乱认干系,更何况问的还是女眷家眷这等敏感话题。
一向候在一旁的管事皱眉,给早就不耐烦的仆人打个眼色,立时两三个仆人窜上去几拳几脚就揍得一干放肆至极的人爬不起来。每次出门碍于冬阳要求不带过量的人,易云卿就退而其次的让管事安排最好的府中侍卫,不说以一抵百,以一抵十那不是二话。就这七八个色厉内荏的二流子恶棍还不敷三侍卫热身的。
冬阳微浅笑着点头。当年他跟这王家三少爷可真是不熟,传闻兵祸前他带云淑正在外埠行商避了扬洲这一劫,可那兵慌马乱的景象谁能包管不被涉及?兵祸平还后易云卿在扬洲任职那一年中没停过探听这些亲戚的动静,不是没有动静就是动静不太悲观,到不想今儿阴差阳错被他瞧见了一名。
王掌柜皆伴计目瞪口呆,惊奇冬阳所带仆人技艺的同时心中也有点后怕,因为他认得刚才那最为放肆现在却被揍得最惨的人是刘家庶少爷,按刘家那行事乖张霸道的习性,此次不管如何谈都怕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