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王掌柜不熟谙,要说冬阳与当年相差实在太大,一身贵气织锦发插宝贵碧玉簪,另有眉眼间在一年半中养尊处优的糊口所潜移默化的气度,就算有人奉告王掌柜冬阳身份,他也不敢上前相认。
王掌柜一怔,年青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家夫人姓易这事很轻易就能探听到,可闺名却不是普通人能探听到的,并且瞧冬阳唤自家夫人闺名的那份熟谙,让王掌柜脑中闪过一道光。再细心瞧冬阳眉眼,猛得瞪直眼,拱手施礼间都差点结巴:“可…但是大嫂?”
“敢问大嫂如何会在福洲?大哥可在?伯伯伯母另有太爷爷老夫人可安好?”兵祸产生时他带易云淑正在外埠,虽是逃过一劫但也落空了统统亲戚的动静,厥后得出他王家嫡亲逃出他赶快跑去相认,可却毫无易家这方亲戚的动静。一起走来跌跌撞撞就在福洲安了家,兵祸安定后也派人回过扬洲探听动静,可杳无音信,为此,易云淑差点弄到小产。
管事见王掌柜脸上并无扯谎陈迹,心中一喜态度更加礼遇道:“还请王掌柜稍候,我去回凛我家主子。”
但是这刘家庶少爷却不是个聪明的,恶霸惯了的他向来只要他打别人哪有别人打他的事理?更何况身为纨绔眼界有限,哪晓得一山压一山惹到更高山的可骇结果?心中记恨,回到家中把事情倒置吵嘴的说了遍,立时引得刘家老爷也就是他亲爹爆跳如雷,虽是庶子那也是他的儿子,哪有儿子被打成猪头他这老子不出面讨公道的?他对王掌柜的平生查的很清楚,不过就是扬洲兵祸时逃出来的一小贩子罢了,最显赫的亲戚不过就是出了个县丞半子,就算来者是他那找来的县丞亲戚那也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谁是龙谁是蛇还不定呢!要晓得待年底小女儿就能与府城那家订婚了,到时候,哼哼。
王掌柜皆伴计目瞪口呆,惊奇冬阳所带仆人技艺的同时心中也有点后怕,因为他认得刚才那最为放肆现在却被揍得最惨的人是刘家庶少爷,按刘家那行事乖张霸道的习性,此次不管如何谈都怕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