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在打量冬阳时,冬阳也在打量对方,实在说来见这妹婿的次数五根手指能数得过来,扳谈次数更是少的不幸,以是他不敢认定让管事再三前来相问。
冬阳含笑下正待开口,七八个神采一看就是来找碴的青年进门就是一气的打砸,伴计上前好声禁止,对方倒是放肆的连人都敢打。
两大丫环皱眉给管事打个眼色。管事立马让仆人把那爬不起来还哼哼哧哧的二流子恶棍给丢出去,还特地用眼神表示丢远些,免得污了主子眼。
大丫环张嘴想说他们自带了茶水,管事对两人点头表示不成莽撞。亲戚相认如果连对方经心筹办的茶都不肯喝要用自带的茶,那是打脸也是极失礼数的事,说出去还觉得冬阳嫌弃这门亲戚。
更傲慢的是对方直呼王掌柜的名字让他滚出来见他,态度的确放肆至极。
冬阳微浅笑着点头。当年他跟这王家三少爷可真是不熟,传闻兵祸前他带云淑正在外埠行商避了扬洲这一劫,可那兵慌马乱的景象谁能包管不被涉及?兵祸平还后易云卿在扬洲任职那一年中没停过探听这些亲戚的动静,不是没有动静就是动静不太悲观,到不想今儿阴差阳错被他瞧见了一名。
“敢问大嫂如何会在福洲?大哥可在?伯伯伯母另有太爷爷老夫人可安好?”兵祸产生时他带易云淑正在外埠,虽是逃过一劫但也落空了统统亲戚的动静,厥后得出他王家嫡亲逃出他赶快跑去相认,可却毫无易家这方亲戚的动静。一起走来跌跌撞撞就在福洲安了家,兵祸安定后也派人回过扬洲探听动静,可杳无音信,为此,易云淑差点弄到小产。
王掌柜一怔,年青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家夫人姓易这事很轻易就能探听到,可闺名却不是普通人能探听到的,并且瞧冬阳唤自家夫人闺名的那份熟谙,让王掌柜脑中闪过一道光。再细心瞧冬阳眉眼,猛得瞪直眼,拱手施礼间都差点结巴:“可…但是大嫂?”
四仆人笑嘻嘻的拎着人出了门,丢到角落又拳打脚踢了一把,此中一仆人对着被打的最惨青年的暴虐眼神道:“刘少爷是吧?不消觉着委曲,‘辱人者大家辱之’就比如‘打人者大家打之’一样,既然做了有点权力就横行霸道傲慢放肆的恶少,那就要有一山比一山高被更大的高山压的事理。刚才那店铺王掌柜是我家主子的亲戚,不想死就有多远滚多远!”仆人想跟冬阳一样信奉低调,没有表白冬阳身子也没有多说,如果是聪明人听到这话后起码会按兵不动先探听冬阳身份,晓得是知府夫人后没人敢为这点小事找上门来,怯懦怕事的恐怕还要谨慎翼翼前来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