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的声声响起,顿时两张容颜,两种声音敏捷地堆叠着,“姐姐,我就是你啊!姐姐――”
倒是在夜羽仙身材里复苏的殃翎魔尊。
她在天涯之间坐下,跟着曼妙琴音的响起,她的身影堆叠,在天涯之端散开来。
“此生负尽天下不负你!”
她是盘古开天辟地时孕育的一朵红色莲花,却生在何如桥下,忘川河边,虽是孕育六合精华而生,却亦正亦邪,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便是如此。
她玄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胶葛出玉石俱焚的断交,红色的裙摆如血般殷红,她伸脱手,却还没来得及触摸到那张容颜,便敏捷地泯没在滔天的火焰中。
而善的一部分却化成了曼陀罗花,修得神位,为神若帝女。
“既是你不归顺于本尊,那么……”殃翎魔尊将手中玄色雾气拍出,梦若心下一惊,那瑶琴又变幻为一柄长剑,险险地挡住进犯。
一时候夜宫昊眸光庞大,神思恍忽,就连林夕若御剑刺来格挡的行动也慢了半分。
千年前,水城中……那些庞大的影象胶葛在一起,天上俄然风云变幻。
“只能如许了,不是吗?”梦若淡淡地笑了,她闭上双目,有一滴泪珠顺着脸庞滑落,落在地上,开出绝世的曼珠沙华。
因为帮她化去一部分玄色雾气,梦如本就寒微的仙力耗损得一干二净。
他的手在她脸上滑落,那温度将她灼伤,天气更暗了,飞沙走石在他和她之间掠起,千军万马似是凝固了,而六合之间统统人都被挡在内里,只剩下了他和她。
“不!”殃翎魔尊手中的雾气还没固结,便被梦若以音为线体例的网重重缠绕,那闪着红光的线又有如刀刃般锋利,却又如火般炽热,如冰般酷寒。
又是一声琴音破裂,殃翎魔尊极其狼狈地跌落在地上,瞻仰着云端的那人,一如千年前的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三大神器具现世,殃翎魔尊目光轻视,微离了半寸,而神采却鄙人一刻大变。
她看着那人在她怀里渐渐无了声气,他身上的血与她的红衣融会在一起,她眼眶干涩,倒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如血的火焰在她身边腾空而起,热浪卷袭着她,梦若的身形在滔天的火焰里愈显暗淡。
“我说过,这一次,我毫不会罢休!”司空戏谑着吻上她的唇:“如何千年了,你的神通还是没有长进,一个定身决便妄图何如得了我吗?”
“真是一出好戏呢!”殃翎魔尊的笑声听着很刺耳:“只是现在本尊只需动脱手指,便能叫你们毫无抵挡之力……云徽,这是你欠我的!你害我差点魂飞魄散,本日我便要将畴前的一起讨返来!”
一柄长琴在她手中闪现,恰是那柄七弦瑶琴,却无端断了二弦。
四道光芒从天涯划过,千军万马不复存在,再看梦若,倒是红衣黑发,面庞冰冷,一如天山上万年化不开的冰雪,司空则红色锦服,面庞亦是冷得可骇。
对不起,我还是等不到你的来世了。
碧云的声音被风沙扭曲,垂垂在耳边消逝。林夕若不成按捺地倒在地上,如潮流般的影象像她涌来。
而飞沙内里,夜宫昊看着夙笙,相互都暴露一个苦笑:“看来,统统都要结束了。”
“不!”
司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惶恐和绝望,可惜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思虑。
人间一场,她又怎能将前尘尽忘。一时候,眸光庞大。
她本想推开他去,可那一剑刺破了他的心脉,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衣袍落在地上,晕开一朵绝美的花,说罢了,她还是不忍心。
“但是姐姐,我恨你!”梦如看着她笑意惨痛:“我们虽以姐妹相称,可谁都晓得,你孕育六合精华而生身份高贵,而我,不过是忘川河边的凡花,我样样都比不得你!”